而连绵不绝大雨,灌溉崭新峡谷,也隔绝们最后退路与希望。
那儿,就在那儿。
条崭新而巨大,悲泣大河。
后来,也已经忘记自己是以什样心情把南湘送到楼下。走过公司狭窄格子间走道,走过冰凉大理石铺就奢华走廊,走进电梯,走出电梯,走进大堂,走出大堂。路上,和南湘都手牵着手,仿佛对共患难姐妹。其实没有资格这说,患难是她,而只是在旁边看着。但这让更伤心。
那个时候,感觉像是次最后送别,不是生和死隔阂,却同样是个
,在衣角上拉拉,像是拉在心上。从她冰凉手上传来,是放弃后疲惫,以及失落后平静。“走吧。”她声音像小心地吹掉瓷器上灰尘样轻,但却软软地划开心。
想是哐哐砸门声音把南湘和蓝诀都吓住。在这之前任何时候,在公司里都仿佛是踩着刀尖走路小美人鱼,忍气吞声,小心翼翼,活在顾里飞扬跋扈翅膀之下,仿佛被鸡妈妈保护着雏儿。
蓝诀站在身边,企图制止,但是又被气势吓住,有点儿不知所措,只能站在边涨红着脸,不断地搓手。
密集而持续地砸着顾里办公室门,咚咚咚声音听起来足够发封500字电报。敲分钟之后,门轻轻地打开。
门后面是顾源脸,冷静而苍白,他看看,皱起来眉毛下,双眼里跳动着烦躁而不耐烦光芒:“顾里现在没空,等下出来再说。”
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源就抬手,把门在面前摔严实——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仿佛顾源摔不是门,而是脸。被这个无形耳光抽光所有力气。
南湘和蓝诀站在周围,他们都没有说话,寂静空气里,有种易燃性东西在迅速膨胀着,无色无味地剧烈渗透着,整个房间仿佛被透明微波持续加热,随时都会爆炸。
低着头沉默半分钟,然后抬起脚,,bao雨般地朝门踹去。
直到很久之后后来,再回忆起这个仿佛被微波炉加热后初夏午后,窗外闷热雷,bao雨,南湘头发上传来熟悉气味,蓝诀闪烁眼神,房间天花板上冰冷白炽灯光,空调运转时嗡嗡噪声,切都清晰得骇然,经常在想,那个下午,愤怒究竟来源于哪里,也许来源于顾源烦躁目光,也许来源于南湘失落眼神,但事实上,心里明白,愤怒来自最后顾里拉开门时看目光,以及她对说话。
后来终于明白,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们几个人之间,那条不可逾越天堑,终于以这样方式划下正式深度,刀,刀,刀。顾里说每个字,都仿佛盘古开天地时巨大铁斧,在们彼此脚下大地上,重逾千钧大刀阔斧地砍凿着。飞沙走石,雷霆万钧,哀鸿遍野,却又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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