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现在是个什样状况?”被激得同样咧嘴声冷笑,不是个人,觉得自己这刻仿佛被顾里灵魂附体,“就因为简溪和分手,就变成你杀父仇人?们就不共戴天?”
“你言情小说看多,”顾源依然格外平静。他越是平静就越是把激动衬托得越丑陋。火又烧高三尺。“首先和简溪是朋友,你是他女朋友时候,自然成为朋友。而现在你们分手,那自然有权利选择不再是你朋友。有什问题?”
眼睛眯:“没问题。但现在和顾里是朋友,你现在是她男朋友,那现在这样情况,你是不是非得每次都要把场子搞僵才开心?你以为你每次撂脸色,尴尬只是?被你甩着透明耳光人只是?你错,还有顾里。你折磨同时,也在折磨她。并且你是如此地心安理得。”突然想到什,灵光乍现,“哦,对,或者你也并不心安理得,所以你才对她嘘寒问暖百般照顾地弥补你心里罪孽,装模作样地守在她病床前面,有床不躺,有水不喝,苦肉计出接出。”说完这番话,自己都心惊肉跳。感觉这刻自己特别像顾里。把包挪到自己胸前,随时准备拿起来正当防卫,因为顾源脸已经涨红,他头皮绷得很紧,导致他头发根根竖着,看起
敲打着键盘,并且中途偶尔提着顾里点滴袋,陪她起去上厕所——这是顾源唯让做事情,因为他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走进女厕所去,尽管相信厕所里女同胞们不定会反对,因为他长得很帅。除上厕所,其他事情,他概不让动手,端茶倒水,订餐扶背,亲吻爱抚,他就像个英国贵族老管家样伺候得异常到位。
但是他却和,永远不说话。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冷战,快要把天灵盖儿掀起来。
所以,趁着顾里去换衣服空当,望着顾源,鼓起勇气说:“顾源。”
他没有理。
他当然不会理,他甚至有点儿挑衅地在键盘上响亮地敲击几下。
在期望着什呢?他低头继续看着笔记本屏幕上花花绿绿表格,当然知道他是故意,他用他冷漠用他假装失聪在冲冷笑,当然也不是省油灯,跟在顾里身边摸爬滚打数十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把夺过他手里花花绿绿单据:“顾源,和你说话呢!”
他抬起头,眼神里掠过几丝嘲讽,仿佛冰凉雨丝划过阴霾湖面,他斜斜嘴角,似笑非笑:“你叫?”
“当然是叫你,叫你两遍。需要耳鼻喉科挂号?帮你去排队。”心里压抑着几个月来火。
“你知道,林萧,”顾源淡然地望着,正午剧烈光线从他背后医院落地窗照过来,把他影子染得漆黑,沉甸甸地压到身上,他面容被逆光吞噬得只剩下圈冰凉轮廓,“连吵架都懒得和你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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