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崇光床边凳子上,擦擦掉下来眼泪,开始讲顾里事情,其实也不知道要从何讲起,胡乱讲着顾里生日,顾里父亲出车祸,男朋友有别女孩子,好朋友南湘泼另外个好朋友顾里身红酒,因为他和他男朋友上床。想个喝醉酒人样,说话乱七八糟,还间或停下来小声哭两声,整个过程里,崇光特别耐心,睁着他好看而迷人大眼睛望着,像个年轻神父再听前面人告解般安静而又温柔。其实也不知道为什要对她讲起这些,讲起最近自己身边发生团乱麻般生活。可能是他身上有种让人忍不住亲近气质,或者种让人信任吸引力——尽管大多数时候,都会把他和“不靠谱”画上等号,特别是每个月催他稿子时候。
当哭哭啼啼讲完这切,才突然想起来问他为什也在这里。
崇光把抱着枕头拿起来放到脑袋后面,轻轻笑着,半眯起眼睛对说:“胃癌啊,记得和你说过吧。”
从哭泣里抬起头,不可思议看着他。
像是在路上突然被不认识上人甩个耳光样目瞪口呆。
是,们却没有看见。
后来,崇光告诉,当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隔绝在摸个孤单世界里,万籁俱静,自己声音消失在某个洞穴里。
在扶起顾里,准备送她回家时候,听见湖对面那排独立VIP病房里,有人在喊名字。起先觉得应该是错觉,因为不可能认识什人,可以高贵到住在那排每日平均护理费700高级病房里。
简溪拍拍肩膀,回过头去,他脸上依旧湿淋淋得,头发上水顺着脸颊两边留下来,他边擦着脸边流下来得水,边指指湖对面,对说:“有人叫你。”
抬起头,对面落地窗前人影有些眼熟,直到对方喊起来:“是崇光。”
看着面前崇光,英俊脸,年轻身体,浓黑眉毛,看起来像古代那些风流倜傥书生秀才。就算拿着他床头病例,也难以相信在她身上发生事情。
他苦笑下,没有说什,从旁边包里翻出白色iPod,对招招手,说:‘来,给你听首歌。”
趴在崇光床边上,戴上耳机,他就往床边挪挪,拍拍身边位置,说::“到床上
世界像是被谁大手用力捏变形,湖泊大海,山脉森森,瞬间都积压到起。
听见洪水四处泛滥声音,也可以听见森林咔嚓咔嚓折断声音。
走进崇光病房时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强打电话,他抬起头看看推门进来,脸上微笑着,热情招呼进去。
他挂电话,转身跳到床上,报个枕头在怀里,欢天喜地对说:“刚刚是KITTY电话,没想到会看见你哦,你怎在这里啊,朋友生病”
本来消沉心情,被他这问,就更加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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