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开口叫
他
名字。
“你气色挺好呢。”顾源低下头，微笑着望着面前顾里。
“最近用新护肤品。”顾里也笑着回答。和顾源心里预想
样，她永远可以最理性而理智地寻找到所有事情原因，就像气色很好样，绝对不会因为心情好坏而受影响，只是因为使用好护肤品。
顾源把手插进口袋里，望着眼前顾里，也不再说话。天色渐渐暗下来，外滩景观灯全部亮起来，车流灯光和沿江水波，让整条外滩变成条金黄色巨大银河。顾源看着眼前顾里，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抱抱她。
他刚要开口，顾里就把个纸袋提到他面前，说：“这个给你。”
她望着卫海挺拔背影，还有他环抱着她双臂，像是在看部浪漫爱情电影样。她被感动，她流下眼泪，但是她却觉得这并不是因为伤心。
她看着卫海和那个女生离开，路灯下卫海伸出长长结实手臂，揽过女生肩膀。唐宛如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女生，就像看电影样，总幻想自己是里面主角。她甚至觉得自己闻到卫海肩膀传来那种清新沐浴后汗水气味。
她站在卫海留下来自行车边上，在路灯昏黄光线下，看着他们背影消失在远处黑暗里。
4
顾里让司机把车停在外滩六号Dolce&Gabbana旗舰店门口，她下车走进去，在女装部挑好条白色丝巾，然后让店员包起来，这是唯件她弄丢顾源送她礼物，现在买好补上，那
切都齐全。当店员微笑着把纸袋递给她时候，顾里接过来，然后拨通顾源电话。
顾源接过来，蛮沉，他问：“这什啊？”
顾里笑着把被风吹乱头发夹到耳朵后面，说：“你以前送给
东西，现在都还你。”
顾源手愣在两个人中间没有动，他还维持着刚刚笑容。他僵硬十几秒钟之后，轻轻地把手抬，将纸袋扔到栏杆外面江里。
顾里转过头去，看见水浪翻滚两下，就把纸袋卷到江底去。她回过头来，对他笑笑，没说什。她像是又看见自己熟悉那个顾源，那个自己迷恋着冷静、理性、残酷顾源。
顾源盯着面前顾里，两个人是如此地类似。
“你到吗？”
“到。不过不太想吃饭，就在江边吹会儿风吧。你来找好。”顾源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有些沙哑。
“好。”顾里挂电话，把丝巾放到自己带那个巨大纸袋里，朝马路对面外滩江边走去。
远远地看见顾源，他站在外滩边上，望着对岸陆家嘴林立摩天大楼群发呆。从这里也可以看见他家，那个小小窗口透出来黄色灯光在庞大陆家嘴楼群里变成个微小光点。
顾里提着纸袋走过去。她看见他头发被江风吹得蓬乱在头顶上。他只穿着件白衬衣和件黑色礼服背心，在四月天气里显得格外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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