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驮鞍上,走吧,小驴,驾,驾。已经是后半晌,没有点儿风,连徐徐微风也没有,皮肤接触到空气仿佛那是另层皮肤,巴尔塔萨与世界之间没有可见差别,而世界与布里蒙达之间又能有什差别呢。他们到马夫拉时候已是夜里。维拉山上燃着堆堆篝火。如果火苗再高些,篝火再往四周延伸得远些,就能看到修道院尚不规则墙壁,空空壁龛,脚手架,留作窗户个个黑洞,与其说这是新建筑倒不如说是废墟,工地上没有人时候总是如此。
劳累白天,无眠夜晚。工人们就在这些工棚里歇息,共有两万多人,住在简陋隔间里,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这里架子床比在家里情况还好些,家里床不过是地上铺席子,他们和衣而睡,拿外衣当被子,而在这里天气寒冷时候至少还能互相以身体温暖,最糟糕是天热,无数跳蚤和臭虫吮吸血液,头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虱子,人人奇痒难忍。体液躁动,性欲勃发,梦中遗精,同屋伙伴喘粗气叫嚷着,没有女人们可怎办呀。当然有女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有。最幸运是最开始就来到此地人,找好寡妇或者被抛弃女人,但马夫拉是个小地方,没过多久个无主女人都没剩下,现在男人们主要操心是保护其乐园不受别人觊觎和抢夺,尽管所谓乐园只有点儿甚至毫无迷人之处。这样缘故导致数次持刀械斗。旦有人被杀,刑事法官来,巡逻队来,如果需要话军队也被请来帮手,杀人者被关进监牢,之后发展以下二者必居其,如果罪犯是女人汉子,过不多久他就会有继任者,如果被害人是女人汉子,他继任者会来得更快。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怎办。他们在因连日下雨而泥泞难走街上游荡,钻进同样木板棚屋形成胡同,这些房子或许是监工处盖起来,监工处不会不知道男人们需要,因而未雨绸缪,也或许是妓院老板为牟取,bao利,建房人把房卖出去,买房人把房租出去,租房人出租自己,还是巴尔塔萨和布里蒙达赶过那头驴更幸运,他们给它头上戴上睡莲,但没有人给半掩着门后边这些女人送花,带去是个急不可耐阴茎,在黑暗中捅进去拔出来,并且往往已经开始腐烂,那是梅毒,于是那些不幸男人们呻吟,被传染那些不幸女人们也呻吟,脓水不停地顺着腿往下流,医院医生们是不接收这种病人,至于治这种病药,如果这也算治病药话,也就是在患处抹合生花汁,这种奇妙植物们已经提过,它能治百病却又任何病都治不好。三四年前来到这里壮小伙子现今已经从头腐烂到脚。来时候干干净净女人早早过世,死就必须深深埋葬,因为尸体会很快腐坏并毒化空气。第二天,她住屋子就有新女房客。木床还是原来木床,破烂铺盖连洗都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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