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非得连轮轴也陷下去不可。把车轮下垫着以楔住车大石块取出来,现在车已不再有溜动危险。这时候木工们走上前,手中拿着石工锤,钻子,以及凿子,在厚厚平台靠近巨石地方每隔段距离就钻出个长方形洞,在洞里打上楔子,然后用粗粗钉子把楔子固定住,这是个费时间工作,其他人在那边树荫下面休息,牛边反刍边摇动尾巴驱赶苍蝇,天气闷热难耐。木匠们完成任务后响起午饭号声,监工处*员来下达命令,把巨石捆在车上,这由士兵们负责,或许因为他们富于纪律性和责任心,也或许因为他们习惯于捆绑大炮,不到半小时巨石便牢牢捆住,道又道绳子,使之与车浑然体,动俱动。活儿干得干净利落,不需要返工。远远看去,这辆车像个甲壳虫,像个又矮又胖短腿乌龟,又因为上面满是泥土,它好像刚刚从土地深处爬出来,好像它本身就是土地延伸,好像它在扩展其支撑之物高度。人和牛都在吃午饭,之后会休息会儿,如果生活中没有吃饭和休息这两桩好事,也就无须建造什修道院。
人们都说坏事不持久,尽管它带来连串烦恼有时使人们觉得它持续很长时间,但有点毫无疑问,那就是好事不永存。个人听着蝉鸣惬意得昏昏入睡,这不是酒足饭饱,而是有自知之明胃能把很少东西当成很多东西,况且,们还有太阳,太阳也能滋养,所以在号声骤然响起时,既然这里不是审判谷,们不能唤醒死者,那别无他法,活人只好自己起来。把各种用具收到车上,切都要按清单清点确认,检查绳结,把绞盘捆在车上,又声劳工号子,唉喔;烦躁不安牛开始稀稀拉拉地往前用力,蹄子陷进不平整石头地,鞭子在它们头上呼啸,车开始缓缓挪动,如同从大地之熔炉里拽出来样,车轮碾碎铺在路上大理石石子,这里从来没有运过如此巨大开采出石板。监工处*员和他某些高级助手已经骑到骡子上,另些则必须步行,因为他们是下级助手,但是,所有这些人都可以说拥有某些专业知识和权威,是权威才有知识,有知识才是权威,众人和牛不是这种情况,人和牛样都是听使唤,其中最好总是那些有力气。此外,对这些人还要求有其他技能,不朝错误方向拉,及时把垫石楔在车轮下边,能好好说几句鼓励牲口话,能把力量和力量汇集在起,使最终力量翻倍,但归根结底这算不上什学问。车已经上到斜坡中间,五十步,也许还不到五十步距离,依旧继续往上爬,遇到石头凸起处便沉重地摇晃,这既不是殿下四轮马车也不是主教双轮马车,上帝要那些车柔软平稳。这辆车车轴不够灵活,车轮笨重,牛背上没有打磨得闪闪发光鞍具,人们也不穿整齐制服,他们是群乌合之众,登不大雅之堂,也不得参加圣体游行。这是为几年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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