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找到道路,巴尔塔萨接着说,们再让机器升起来,们已经会操作,只要有风,整整个白天足够们到很远地方,到宗教裁判所够不到地方。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没有回答。他两只手紧紧抱着脑袋,然后又打着手势,像是在跟看不见生灵谈话,而他身影在黑暗中变得越来越模糊。机器降落地方荆棘丛生,但在其两侧三十步开外便是直冲天空高高树丛。看上去这附近没有人来过痕迹。夜里天气冷许多,这也难怪,九月已到尾声,就是白天也不算热。巴尔塔萨靠着机器背风面生小堆火,与其说是为取暖,不如说是为不感到孤独,况且不宜点起大篝火,那样可能被人从远处看到。他和布里蒙达坐起来,开始吃装在旅行背袋里食物,他们先叫神父声,但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走过来,他身影还依稀可见,立在那里,现在很沉默,或许正在望天上星星,或许正在望深深河谷,低处平地上没有丝光亮,似乎这世界被其居民抛弃,到末,这里并不缺少在任何天气下都能飞行机器,甚至在夜间也能起飞,但所有人都离开,只留下这三人组,以及这只没有太阳就不知道怎飞大鸟。
吃过东西以后,他们躺在机器外壳下面,盖着巴尔塔萨外衣和从大木箱里取出块帆布,布里蒙达嘟嘟囔囔地说,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生病吗,他和原先不样;他早就和原先不样,有什办法呢;那们呢,能做什吗;也不知道,说不定明天他就能有个决断。他们听见神父在动,在荆棘丛间拖着步子声音,还听见他低声自言自语,于是他们放心,最糟糕就是寂静无声,尽管寒冷而且不舒服,他们还是睡着,但没有睡得很沉。两个人都梦见在空中航行,布里蒙达乘辆由带翼飞马拉篷车,巴尔塔萨骑头身披火焰斗篷公牛,突然间马失去翅膀,引信被点燃,焰火骤然炸响,两个人从噩梦中惊醒,并没有睡着多久,天空闪下,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燃烧,是神父,手持根点着火树枝在放火烧机器,藤条顶篷已经噼噼啪啪地烧起来,巴尔塔萨猛地跳起,冲向神父,抱住他腰就往后拖,但神父不肯罢休,巴尔塔萨用力搂住他,把他摔倒在地上,用脚踩灭树枝火,与此同时,布里蒙达用那块帆布扑打火舌,火苗已经烧到荆棘丛上,火渐渐被扑灭。神父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巴尔塔萨用泥土熄灭火堆。在黑暗中他们难以看清各自面容。布里蒙达以不带感情色彩语气低声问道,仿佛事先就已经知道对方回答,你为什要放火烧机器呢;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以同样语气回答,仿佛早已在等待这个问题,既然势必要在火堆里烧死,还不如在这堆火里送命。他朝山坡那边丛林走去,他们看到他身影快速地往下,再看时候他已经不在,也许是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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