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稍稍颤动翅膀停在空中,然后突然间又上下翻飞,而这切都与手指在琴键上动作毫不相干,是颤动追上音符,而音乐并不来自手指,不然话,既然键盘有第个和最后个琴键,那音乐又怎会没有结束和开头呢,它从彼处流入左手,路流向右手去到更远,至少音乐有两只手,与某些神不同。也许这就是布里蒙达正在等待药,或者说她体内某个东西正在等待着什,因为们每个人都只能有意识地等待们所解或者与之相似东西,等待在某情形中据说对们有用东西,如果身体不太虚弱就等待放血治疗,如果时疫尚未令海滩变成光秃秃片,就等待圣保罗舌,或者等待锦灯笼浆果,毛地黄,刺菜蓟根茎,法国万应灵药,或者就是某种良性混合物,其唯好处就是没有害处。这是布里蒙达所不曾指望,听到音乐令她胸腔充盈,随即她深深地叹口气,这叹息像是即将死亡或刚刚出生人发出,巴尔塔萨马上伏下身子,唯恐这个终于返回人正在死去。这夜多梅尼科·斯卡拉蒂留在庄园,小时又小时地演奏,直到东方发白,这时布里蒙达已经睁开眼睛,泪水从眼角慢慢流下来,如果有医生在场,会诊断说她正在排出受损视神经中黏液,也许他说得对,也许眼泪不是别,正是创伤疗愈液。
在整整周时间里,不论刮风下雨,不顾前往圣塞巴斯蒂昂·达·彼得雷拉道路泥泞,音乐家每天都去弹奏两三个小时,直到布里蒙达有力气站起身,坐在钢琴旁边,依然面色苍白,在音乐环绕中她好似沉入深深海底,当然们可以说她从未在海上航行过,她所遭遇是另种海难。如果说她之前确实是身体欠佳,那现在就是很快恢复健康。音乐家不再来,也许是出于谨慎,也许是在王宫小教堂任务繁重,无法脱身,前段时间他很可能是忽视那些任务,也许是要给公主上课,不过可以肯定,公主不会因为他没有去授课而口出怨言,这时,巴尔塔萨和布里蒙达发现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好久没来,他们为此心生忧虑。天上午,坏天气已经好转,两个人下到城里去,现在他们肩并着肩,边走边说话,布里蒙达可以看着巴尔塔萨,只能看到他外表,这样很好,两个人都感到安心。他们在路上遇到人都是密封大木箱,都是锁着保险柜,就外表来看他们有面带微笑,有凶神恶煞,任他们去吧,看人者只需要知道眼睛可见被看者样子,不需要解更多。因此,尽管街上充斥着小贩叫卖声,邻家女人们争吵声,各不相同钟声,圣坛前装腔作势祈祷声,从远处传来号声,在近处响起鼓声,特茹河上有船只起航或者进港炮声,以及托钵修士们化缘连祷和铃声,但里斯本仍然显得很宁静。有意志人们,但愿你们好好保存和使用它,没有意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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