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知道它们哪部分参与哪部分欢愉,难以知道当布里蒙达撩起裙子,巴尔塔萨脱下裤衩时,灵魂失去什或者得到什,难以知道当两个人喘着粗气呻吟时,意志得到什或者失去什,难以知道当巴尔塔萨在布里蒙达里面,布里蒙达让他安置,两个人都憩息时,肉体成胜利者还是战败者。这是世界上最好气味,翻腾过稻草气味,毛毯下两具肉体气味,在槽里反刍牛气味,从草棚缝隙钻进来寒冷气味,或许还有月亮气味,尽人皆知月夜有种不同气味,甚至连分不清日夜盲人也会说,有月光;人们以为这是圣卢济亚创造奇迹,实际上只不过是用鼻子吸气问题;不错,先生们,今夜月光皎洁。
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们就起床。布里蒙达已经吃过面包。她把毛毯折起来,此时她只是重复着亘古以来同做法女人,双臂张开又合上,下颏压住已折好部分,然后两只手往下,到其身体中间折最后折,要是有人看到,根本不会想到她有奇异视觉,而如果她这夜离开本身躯体,就能看到在巴尔塔萨身子下面自己,确实能看到,可以说布里蒙达能看到自己眼睛在看。房主进来时候能看到毛毯折得整整齐齐,这是表示感谢做法,而他是个爱开玩笑人,会问那几头牛,告诉,昨天晚上这里是做弥撒吗;牛会毫不意外地转过那没有戴笼头脑袋,男人们总是有话可说,有时候能够猜对,现在情况就是如此,两个在这里睡觉人做爱和做弥撒之间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有话,那就是弥撒败。
布里蒙达和巴尔塔萨已经在前往里斯本路上,绕过竖着风车山丘,天空阴着,太阳偶尔出来下马上又藏起来,刮是南风,恐怕要下大雨;巴尔塔萨说,要是下起雨来们没有地方可躲,他抬头望望天上云,黑蒙蒙片,像块黑色板子盖在头顶,他接着说,既然意志是密云,谁知道它们是不是附在这些云上呢,这些云这黑,这厚,人们看不见它们后边太阳;布里蒙达回答说,但愿你能看到你身体里面密云;或者看到你;或者看到,要是你能看到就会明白,与人身体里面云相比,天上云太少;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云,也没有看到过你;没有人能看到自己意志,而也发过誓绝对不看你内部,不过,“七个太阳”巴尔塔萨,当你把手伸给,当你靠在身上时候,母亲没有弄错,不需要看你内部;如果比你先死,请求你看内部;你死时候意志就离开你肉体走;谁知道呢。
路上没有下雨。只是巨大黑色屋顶向南延伸,笼罩着里斯本,压着远处地平线上座座山丘,仿佛只要伸手就能触到它表层水珠,有时候大自然是个好伙伴,男人往前走,女人也往前走,这些云对那些云说,等他们到家,们就可以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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