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见郭靖。郭靖焦躁起来,喝道:“军情紧急,如何等得?”黄蓉忙向他使个眼色,将他拉在旁,悄声道:“晚上闯进去相见。”
两人寻下处,候到二更过后,施展轻身功夫径入安抚使府。那安抚使吕文德正拥姬妄,高坐饮酒为乐,其心其意在安抚自己和姬妾。郭黄二人跳将下去,郭靖长揖说道:“小人有紧急军务禀告。”吕文德大惊,高叫:“有刺客!”推开姬妄,就往桌底钻去。郭靖大踏步上前,把提起,说道:“安抚使休惊,小人并无相害之意。”将他推回原座。吕文德吓得面无人色,只是发抖。只见堂下拥进数十名军士,各举刀枪,前来相救。黄蓉拔出匕首,指在吕文德胸前。众军士齐声发喊,不敢上前。黄蓉道:“你叫他们别嚷,咱们有话说。”吕文德手足乱颤,传下令去,众军士这才止声。郭靖见他统兵方面,身寄御敌卫土重任,却是如此脓包,心中暗暗叹息,当下将蒙古大军行将偷袭襄阳讯息说,请他立即调兵遣将,布置守御工具。吕文德心里全然不信,口头却连声答应。黄蓉见他只是发抖,问道:“你听见没有?”吕文德道:“听……听见。”黄蓉道:“听见甚?”吕文德道:“有……有金兵前来偷袭,须得防备,须得防备。”黄蓉怒道:“是蒙古兵,不是金兵!”吕文德吓跳,道:“蒙古兵?那不会,那不会。蒙古与咱们丞相连盟攻金,决无他意。”黄蓉嗔道:“说蒙古兵就是蒙古兵。”吕文德连连点头,道:“姑娘说是蒙古兵,就是蒙古兵。”郭靖道:“满郡百姓身家性命,全系大人之手。襄阳是南朝屏障,大人务须在意。”吕文德道:“不错,不错,老兄说点儿也不错。老兄快请罢。”靖、蓉二人叹口气,越墙而出,但听身后众人大叫:“捉刺客啊!捉刺客啊!”乱成片。两人候两日,见城中毫无动静。郭靖道:“这安抚使可恶!不如依岳父之言,先去杀他,再定良策。”黄蓉道:“敌军数日之内必至。这狗官杀自不足惜,只是城中必然大乱,军无统帅,难以御敌。”郭靖皱眉道:“果真如此,这可怎生是好?”黄蓉沉吟道:“左传上载得有个故事,叫做‘弦高犒师’,咱们或可学上学。”郭靖喜道:“蓉儿,读书真是妙用不尽。那是甚故事,你快说给听。咱们能学?”黄蓉道:“学是能学,就是须借你身子用。”郭靖怔,道:“甚?”黄蓉不答,却格声笑起来。
她笑阵,方道:“好,说那故事给你听。春秋时候,郑国有个商人,叫做弦高,他在外经商,路上遇到秦国大军,竟是来偷袭郑国。那时郑国全没防备,只怕秦兵到,就得亡国。弦高虽是商人,却很爱国,当下心生计,面派人星夜去禀告郑伯,自己牵十二头牛去见秦军将军,说是奉郑伯之命前来犒劳秦师。秦军将军以为郑国早就有备,不敢再去偷袭,当即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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