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前辈般,固是千难万难,但即令如此,于人于己,又有甚好处?”
丘处机呆呆,说道:“黄药师行为乖僻,虽然出自愤世嫉俗,心中实有难言之痛,但自行其是,从来不为旁人着想,所不取。欧阳锋作恶多端,那是不必说。段皇爷慈和宽厚,若是君临方,原可造福百姓,可是他为己小小恩怨,就此遁世隐居,亦算不得是大仁大勇之人。只有洪七公洪帮主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对他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华山二次论剑之期转瞬即至,即令有人在武功上胜过洪帮主,可是天下豪杰之士,必奉洪帮主为当今武林中第人。”郭靖听到“华山论剑”四字,心中凛,道:“恩师伤势全愈?他老人家是否要赴华山之约?”丘处机道:“从西域归来后亦未见过洪帮主,但不论他是否出手,华山是定要去。也正为此而路过此地,你就随同去瞧瞧如何?”郭靖这几日心灰意懒,对这等争霸决胜之事甚感厌烦,摇头道:“弟子不去,请道长勿怪。”丘处机道:“你要到哪里去?”郭靖木然道:“弟子不知。走到哪里算哪里罢啦!”丘处机见他神情颓丧,形容枯槁,宛似大病初愈,心中很是担忧,虽然百般开导,郭靖总是摇头不语。丘处机寻思:“他素来听洪帮主言语,他若去到华山,师徒相见,或能使他重行振作,好好做人。但怎能劝他西去?”忽然想起事,说道:“靖儿,你想全盘忘却已经学会武功,倒有个法儿。”郭靖道:“当真?”丘处机道:“世上有个人,他无意中学会《九阴真经》中上乘武功,但后来想起此事违背誓约,负人嘱托,终于强行将这些功夫忘却。你要学他榜样,非去请教他不可。”郭靖跃而起,叫道:“对,周伯通周大哥。”随即想起周伯通是丘处机师叔,自己脱口而叫他大哥,岂非比丘处机还僭长辈,不禁甚是尴尬。
丘处机微微笑,说道:“周师叔向来也不跟们分尊卑大小,你爱怎称呼就怎称呼,毫不在乎。”郭靖道:“他在哪里?”丘处机道:“华山之会,周师叔定是要去。”郭靖道:“好,那随道长上华山去。”
两人行到前面市镇,郭靖取出银两,替丘处机买匹坐骑。两骑并辔西去,不日来到华山脚下。那华山在五岳中称为西岳,古人以五岳比喻五经,说华山如同“春秋”,主威严肃杀,天下名山之中,最是奇险无比。两人来到华山南口山荪亭,只见亭旁生着十二株大龙藤,夭矫多节,枝干中空,就如飞龙相似。郭靖见这古藤枝干腾空之势,猛然想起“飞龙在天”那招来,只觉依据《九阴真经》总纲,大可从这十二株大龙藤姿态之中,创出十二路古拙雄伟拳招出来。正自出神,忽然惊觉:“只盼忘去已学武功,如何又去另想新招、钻研伤人杀人之法?陷溺如此之深,实是不可救药。”
忽听丘处机道:“华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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