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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锋回过身来,冷然道:“和小辈单打独斗,向来不使兵刃。但你有鬼丫头暗中相助,诡计多端,此例只好破。十日之内,携蛇杖再来。杖头毒蛇你亲眼见过,可须小心。”说罢飘然而去。郭靖望着他背影倏忽间在黑暗中隐没,阵北风过去,身上登感寒意,想起他蛇杖之毒,杖法之精,不禁栗栗危惧,自己虽跟江南六怪学过多般兵刃,但俱非上乘功夫,欲凭赤手对付毒杖,那是万万不能,但若使用兵器,又无件擅长。时-徨无计,抬头望天,黑暗中但见白雪大片大片飘下。回到帐中不久,寒气更浓。亲兵生炭火,将战马都牵入营帐避寒。丐帮众人大都未携皮衣,突然气候酷寒,只得各运内力抵御。郭靖急令士卒宰羊取裘,不及硝制,只是擦洗羊血,就令帮众披在身上。
次日更冷,地下白雪都结成坚冰。花剌子模军乘寒来攻,郭靖早有防备,以龙飞阵大胜仗,连夜践雪北追。古人有诗咏寒风西征之苦云:“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又云:“虏塞兵气连云屯,战场白骨缠草根。剑河风急云片阔,沙口石冻马蹄脱。”郭靖久在漠北,向习寒冻,倒也不以为苦,但想黄蓉若是真在军中,她生长江南,如何经受得起?不由得愁思倍增。翌晚宿营后他也不惊动将士,悄悄到各营察看,但查遍每座营帐,又哪里有黄蓉影子?
回到帅帐,却见鲁有脚督率士兵,正在地下掘坑,郭靖道:“这欧阳锋狡猾得紧,吃次亏,第二次又怎再能上钩?”鲁有脚道:“他料想咱们必使别计,哪知咱们却给他来个依样葫芦。这叫作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人不可测。”郭靖横他眼,心道:“你说带领小叫化不用读兵法,这兵书上话,却又记得好熟。”鲁有脚道:“但如再用沙包堆压,此人必有解法。咱们这次给他来个同中求异。不用沙包,却用滚水浇淋。”郭靖见数十名亲兵在帐外架起二十余只大铁锅,将冻成坚冰块块白雪用斧头敲碎,铲入锅中,说道:“那岂不活活烫死他?”鲁有脚道:“官人与他相约,若是他落入官人手中,你饶他三次。但如下子便烫死,算不得落入官人手中,要饶也无从饶起,自不能说是背约。”过不多时,深坑已然掘好,坑上如旧状,铺上毛毡,摆张木椅。帐外众亲兵也已在锅底生起柴火,烧冰化水,只是天时实是寒冷过甚,有几锅柴薪添得稍缓,锅面上转眼又结起薄冰。鲁有脚不住价催促:“快烧,快烧!”突然间雪地里人影闪,欧阳锋举杖挑开帐门,叫道:“傻小子,这次再有陷阱,你爷爷也不怕!”说着飞身而起,稳稳往木椅上坐。鲁、简、梁三长老料不到欧阳锋来得这般快法,此时锅中坚冰初熔,尚只是锅锅冰凉雪水,莫说将人烫死,即是用来洗个澡也嫌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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