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意,这时她左手两指刚围成圆圈,终觉不雅,格格几声轻笑,放下手来,自与郭靖牵马上岸。郭靖忽道:“蓉儿,别跟他们闹着玩。咱们从这里弃船乘马就是啦。”黄蓉道:“为甚?”郭靖道:“铁掌帮阴险小人,何必跟他们计较?咱俩只要太太平平厮守在起,比甚都强。”黄蓉道:“难道咱俩当真能太太平平厮守辈子?”郭靖默然,眼见黄蓉松开小红马缰绳,指着向北途径。那小红马甚有灵性,数次离开主人,这时知道主人又要暂离,当下更不迟疑,放开足步向北奔去,片刻间没踪影。黄蓉拍手道:“上船去罢。”郭靖道:“你身子尚未复原,何必定要干冒危险?”黄蓉道:“你不来就算。”自行走下江边斜坡,上乌篷船。郭靖无奈,只得跟着上船。黄蓉笑道:“傻哥哥,咱们此刻在起多些希奇古怪经历,日后分开,便多有点事情回想,岂不是好?”郭靖道:“咱们日后难道……难道当真非分开不可?”黄蓉凝视着他脸不答。郭靖心头片茫然,当时在牛家村时意气,答应拖雷要娶华筝,此后才体会到其中伤痛惨酷。
又驶个多时辰,眼见日将当午,沅江两旁群山愈来愈是险峻,料想那青龙滩已不在远。靖、蓉二人站在船头眺望,只见上行船只都由人拉纤,大船纤夫多至数十人,最小小船也有三四人。每名纤夫躬身弯腰,步步往上挨着,额头几和地面相触,在急流冲激之下,船只竟似钉住不动般。众纤夫都是头缠白布,上身赤膊,古铜色皮肤上满是汗珠,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口中大声吆喝,数里长河谷间呼声此伏彼起,绵绵不绝。下行船只却是顺流疾驶而下,刹那间掠过群群纤夫。
郭靖见这等声势,不由得暗暗心惊,低声向黄蓉道:“蓉儿,先前只道沅江水势纵险,咱俩却也不放在心上。现下瞧这情势,只怕急滩极长,若是坐船翻,你身子没好全,怕有不测。”黄蓉道:“依你说怎生处?”郭靖道:“打倒哑巴梢公,拢船靠岸。”黄蓉摇头道:“那不好玩。”郭靖急道:“现下怎是玩时候?”黄蓉抿嘴笑道:“就是爱玩嘛!”郭靖见混浊江水束在两旁陡峰之间,实是湍急已极,心中暗自计议,但他心里迟钝,又计议得出甚来?那江转个弯,远远望见江边有数十户人家,房屋高高低低倚山而建。急流送船,势逾奔马,片刻间就到房屋边。只见岸上有数十名壮汉沿江相候,哑梢公将船上两根缆索抛上岸去,众壮汉接住,套在个大绞盘上。十多人扳动绞盘。把船拉到岸边。这时下游又驶上艘乌篷船,三十多名纤夫到这里都是气喘吁吁,有便躺在江边,疲累之极,再也动弹不得。郭靖心道:“瞧来下面江水比这里更急得多。”又见纤夫中有几个是花白头发老者,有几个却是十四五岁少年,都是面黄肌瘦,胸口肋骨根根凸出,蓦地里觉得世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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