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知,你怎又知道?老是瞎说八道打岔!”哪知灯大师却叹道:“正是这首词,你也知道?”此言出,四大弟子相顾骇然。
郭靖跳起来,叫道:“想起啦。那日在桃花岛上,周大哥给毒蛇咬,神智迷糊,嘴里便反来覆去念这首词。正是,正是……四张机,鸯鸳织就……又有甚甚头先白。蓉儿,还有甚?记不得。”黄蓉低声念道:“四张机,鸯鸳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郭靖伸掌拍大腿,道:“点儿也不错。周大哥曾说美貌女子见不得,见就会得罪好朋友,惹师哥生气,又说决不能让她摸你周身穴道,否则要倒大霉。蓉儿,他还劝别跟你好呢。”黄蓉嗔道:“呸,老顽童,下次见,瞧拧不拧他耳朵!”忽然噗哧声笑出来,道:“那天在临安府,随口开个玩笑,说他娶不成老婆,老顽童忽然发半天脾气,颠倒为这个。”郭靖道:“听瑛姑念这首词,总好像是听见过,可是始终想不起来。咦,蓉儿,瑛姑怎也知道?”黄蓉叹道:“唉,瑛姑就是那位刘贵妃啊。”四大弟子中只有那书生已猜到五六成,其余三人都极是惊异,齐望着师父。灯低声道:“姑娘聪明伶俐,果真不愧是药兄之女。刘贵妃小名个‘瑛’字。那日将锦帕掷给她,此后不再召见。郁郁不乐,国务也不理会,整日以练功自遣……”黄蓉插嘴道:“伯伯,你心中很爱她啊,你知不知道?若是不爱,就不会老是不开心啦。”四大弟子恼她出言无状,齐声叫道:“姑娘!”黄蓉道:“怎?说错?伯伯,你说错?”灯黯然道:“此后大半年中,没召见刘贵妃,但睡梦之中却常和她相会。天晚上半夜梦回,再也忍耐不住,决意前去探望。也不让宫女太监知晓,悄悄去她寝宫,想瞧瞧她在干些甚。刚到她寝宫屋顶,便听得里面传出阵儿啼之声。咳,屋面上霜浓风寒,竟怔怔站半夜,直到黎明方才下来,就此得场大病。”
黄蓉心想他以皇帝之尊,深更半夜在宫里飞檐走壁,去探望自己妃子,实在大是奇事。四弟子却想起师父这场病不但势头凶猛,而且缠绵甚久,以他这身武功,早就风寒不侵,纵有疾病,也不致久久不愈,此时方知当年是心中伤痛,自,bao自弃,才不以内功抵御病魔。
黄蓉又问:“刘贵妃给你生个儿子,岂不甚好?伯伯你干要不开心?”灯道:“傻孩子,这孩子是周师兄生。”黄蓉道:“周师兄早就走啦,难道他又偷偷回来跟她相会?”灯道:“不是。你没听见过‘十月怀胎’这句话吗?”黄蓉恍然大悟,道:“啊,明白啦。那小孩儿定生得很像老顽童,两耳招风,鼻子翘起,否则你怎知不是你生呢?”灯大师道:“那又何必见到方知?这些日子中不曾和刘贵妃亲近,孩子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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