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仰天笑,说道:“冠英和这位姑娘留着。”陆冠英早知是祖师爷到,但见他戴着面具,只怕他不愿露出行藏,当下不敢称呼,只恭恭敬敬跪下拜四拜。尹志平见黄药师这般威势,心知此人非同小可,躬身说道:“全真教长春门下弟子尹志平拜见前辈。”黄药师道:“人人都滚出去,又没教你留着。还在这儿,是活得不耐烦?”尹志平怔,道:“弟子是全真教长春门下,并非*人。”黄药师道:“全真教便怎地?”顺手在桌上抓落,抓下板桌上块木块,臂不动,手不扬,那木块已轻飘飘向尹志平迎面飞去。尹志平忙举拂尘挡格,哪知这小小木块竟如是根金刚巨杵,只觉股大力撞来,势不可当,连带拂尘齐打在他口旁,阵疼痛,嘴中忽觉多许多事物,急忙吐在掌中,却是几颗牙齿,满手鲜血,不禁又惊又怕,做声不得。黄药师冷冷道:“便是黄药师、黑药师,你全真派要怎好看啊?”此言出,尹志平和程瑶迦固然大吃惊,陆冠英也是胆战心寒,暗想:“和这小道士刚才斗口,都让祖师爷听去啦。对灶王爷所说话,若是也给他听见,那……那可……只怕连爹爹也……”不由得背上冷汗直冒。尹志平手扶面颊,叫道:“你是武林大宗师,何以行事如此乖张?江南六怪是侠义之人,你凭甚要苦苦相逼?若不是师父传消息,他六门老小,岂不是都给你杀?”黄药师怒道:“怪道遍寻不着,原来是有群杂毛从中多事。”尹志平又叫又跳,说道:“你要杀便杀,是不怕你。”黄药师冷冷道:“你背后骂得好?”尹志平豁出性命不要,叫道:“当面也骂你,你这妖魔邪道,你这怪物!”黄药师成名以来,不论黑道白道人物,哪个敢当面有些少冒犯?给尹志平如此放肆辱骂,那是他近数十年来从未遇过之事。自己适才对付侯通海狠辣手段,他明明亲见,居然仍是这般倔强,实是大出意料之外,这小道士骨头硬、胆子大,倒与自己少年时候性子相似,不禁起相惜之意,踏上步,冷冷道:“你有种就再骂句。”尹志平叫道:“不怕你,偏要骂你这妖魔老怪。”
陆冠英暗叫:“不妙,小道士这番难逃性命。”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冒犯祖师爷。”举刀向他肩头砍去。他这刀却是好意,心想祖师爷受他如此侮辱,下手怎能容情?只要出手,十个尹志平也得当场送命,若是自己将他砍伤,倒或能使祖师爷消气,饶小道士性命。尹志平跃开两步,横眉怒目,喝道:“今日不想活啦,偏偏要骂个痛快。”陆冠英有心要将他砍伤,好救他命,于是又挥刀横砍。当声,程瑶迦仗剑架开,叫道:“也是全真门下,要杀便将们师兄妹起杀。”
这着大出尹志平意料之外,不自禁叫道:“程师妹,好!”两人并肩而立,眼睁睁望着黄药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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