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郭靖自不懂她咿咿啊啊唱些甚,但觉牙板轻击,箫声悠扬,倒也甚是动听。曲已毕,完颜洪烈和杨康齐声赞道:“唱得好。”接着那歌妓连声道谢,喜气洋洋与乐师出来,想是完颜洪烈赏得不少。
只听得完颜洪烈道:“孩儿,柳永这首‘望海潮’词,跟咱们大金国却有段因缘,你可知道?”杨康道:“孩儿不知,请爹爹说。”郭靖与黄蓉听他叫完颜洪烈作“爹爹”,语气间好不亲热,相互望眼。郭靖又是气恼,又是难受,恨不得立时过去揪住他问个明白。只听完颜洪烈道:“大金正隆年间,金主亮见到柳永这首词,对西湖风景欣然有慕,于是当派遣使者南下之时,同时派个著名画工,摹写幅临安城山水,并图画金主状貌,策马立在临安城内吴山之顶。金主在画上提诗道:“万里车书尽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峰!’”杨康赞道:“好豪壮气概!”郭靖听得恼怒之极,只捏得手指格格直响。
完颜洪烈叹道:“金主亮提兵南征,立马吴山之志虽然不酬,但他这番投鞭渡江豪气,却是咱们做子孙人所当效法。他曾在扇子上题诗道:‘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这是何等志向!”杨康连声吟道:“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言下甚是神往。欧阳锋干笑数声,说道:“他日王爷大柄在手,立马吴山之志定然可酬。”
完颜洪烈悄声道:“但愿如先生所说,这里耳目众多,咱们且只饮酒。”当下三人转过话题,只是说些景物见闻,风土人情。黄蓉在郭靖耳边道:“他们喝得好自在酒儿,偏不叫他们自在。”两人溜出阁子,来到后园。黄蓉晃动火折,点燃柴房中柴草,四下放起火来。
不刻,火头窜起,刹那间人声鼎沸,大叫:“救火!”只听得铜锣当当乱敲。黄蓉道:“快到前面去,莫再被他们走得不知去向。”郭靖恨恨道:“今晚必当刺杀完颜洪烈这*贼!”黄蓉道:“得先陪师父进宫去大吃顿,然后约老顽童来敌住西毒,咱们才好对付另外两个*贼。”郭靖道:“不错。”两人从人丛中挤到楼前,恰见完颜洪烈、欧阳锋、杨康三人从酒楼中出来。两人远随在后,见他们穿街过巷,进西市场冠盖居客店。两人在客店外等良久,见完颜洪烈等不再出来,知道必是居在这家店中。黄蓉道:“回去罢,待会约老顽童来找他们晦气。”当下回到锦华居。
未到店前,已听得周伯通声音在大声喧嚷。郭靖吓跳,只怕师父伤势有变,急步上前,却见周伯通蹲在地下,正与六七个孩童拌嘴。原来他与店门前孩童掷钱,输个败涂地,输急却想混赖,众孩儿不依,是以吵闹。他见黄蓉回来,怕她责骂,掉头进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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