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鳞半爪,文字杂乱无序,他十成中只背出成;再加黄蓉在旁不住打岔,连说:“不对,背错!”到后来连半成也背不上来。黄药师笑道:“背出这许多,那可真难为你。”提高嗓子叫道:“郭贤侄,你过来背罢!”
郭靖走过来,见欧阳克面有得色,心想:“这人真有本事,只读遍就把这些颠七八倒句子都记得。可不成,只好照周大哥教背。那定然不对,却也没法。”洪七公道:“傻小子,他们存心要咱们好看,爷儿俩认栽罢。”
黄蓉忽地顿足跃上竹亭,手腕翻处,把柄匕首抵在胸口,叫道:“爹,你若是硬要叫跟那个臭小子上西域去,女儿今日就死给你看罢。”黄药师知道这个宝贝女儿说得出做得到,叫道:“放下匕首,有话慢慢好说。”欧阳锋将拐杖在地下顿,呜声怪响,杖头中飞出件奇形暗器,笔直往黄蓉射去。那暗器去得好快,黄蓉尚未看清来路,只听当声,手中匕首已被打落在地。
黄药师飞身跃上竹亭,伸手搂住女儿肩头,柔声道:“你当真不嫁人,那也好,在桃花岛上辈子陪着爹爹就是。”黄蓉双足乱顿,哭道:“爹,你不疼蓉儿,你不疼蓉儿。”洪七公见黄药师这个当年纵横湖海、杀人不眨眼大魔头,竟被个小女儿缠得没做手脚处,不禁哈哈大笑。欧阳锋心道:“待先定下名分,打发老叫化和那姓郭小子,以后事,就容易办。女孩儿家撒娇撒痴,理她怎地?”于是说道:“郭贤侄武艺高强,真乃年少英雄,记诵之学,也必是好。药兄就请他背诵遍罢。”黄药师道:“正是。蓉儿你再吵,郭贤侄心思都给你搅乱啦。”黄蓉当即住口。欧阳锋心要郭靖出丑,道:“郭贤侄请背罢,们大伙儿在这儿恭听。”郭靖羞得满脸通红,心道:“说不得,只好把周大哥教胡乱背背。”于是背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部《九阴真经》经文,他反来复去无虑已念数百遍,这时背将出来,当真是滚瓜烂熟,再没半点窒滞。他只背半页,众人已都惊得呆,心中都道:“此人大智若愚,原来聪明至斯。”转眼之间,郭靖口气已背到第四页上。洪七公和黄蓉深知他决无这等才智,更是大惑不解,满脸喜容之中,又都带着万分惊奇诧异。黄药师听他所背经文,比之册页上所书几乎多十倍,而且句句顺理成章,确似原来经文,心中凛,不觉出身冷汗:“难道那故世娘子当真显灵,在阴世间把经文想出来,传给这少年?”只听郭靖犹在流水般背将下去,心想此事千真万确,抬头望天,喃喃说道:“阿衡,阿衡,你对如此情重,借这少年之口来把真经授,怎不让见你面?晚晚吹箫给你听,你可听见!”那“阿衡”是黄夫人小字,旁人自然不知。众人见他脸色有异,目含泪光,口中不知说些甚,都感奇怪。
黄药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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