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咱们副好身手、不枉‘侠义’二字。”此言出,江南六怪勃然变色,韩氏兄妹立时就要发作。全金发坐在两人之间,双手分拉他们衣襟,眼睛向陆庄主飘,示意看主人如何说话。
陆庄主对裘千仞本来敬佩得五体投地,忽然听他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大为惊讶,陪笑道:“晚辈虽然不肖,身在草莽,但忠义之心未敢或忘。金兵既要南下夺江山,害百姓,晚辈必当追随江南豪杰,誓死与之周旋。老前辈适才所说,想是故意试探晚辈来着。”裘千仞道:“老弟怎地目光如此短浅?相助朝廷抗金,有何好处?最多是个岳武穆,也只落得风波亭惨死。”陆庄主惊怒交迸,原本指望他出手相助对付黑风双煞,哪知他空负绝艺,为人却这般无耻,袍袖拂,凛然说道:“晚辈今日有对头前来寻仇,本望老前辈仗义相助,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就是颈血溅地,也不敢有劳大驾,请罢。”双手拱,竟是立即逐客。江南六怪与郭靖、黄蓉听,都是暗暗佩服。裘千仞微笑不语,左手握住酒杯,右手两指捏着杯口,不住团团旋转,突然右手平伸向外挥出,掌缘击在杯口,托声,个高约半寸磁圈飞出去,跌落在桌面之上。他左手将酒杯放在桌中,只见杯口平平整整矮截,原来竟以内功将酒杯削去圈。击碎酒杯不难,但举掌轻挥,竟将酒杯如此平整光滑切为两截,功力实是深到极处。陆庄主知他挟艺相胁,正自沉吟对付之策,那边早恼马王神韩宝驹。他跃离座,站在席前,叫道:“无耻老匹夫,你来见个高下。”裘千仞说道:“久闻江南七怪名头,今日正好试试真假,六位齐上罢。”陆庄主知道韩宝驹和他武功相差太远,听他叫六人同上,正合心意,忙道:“江南六侠向来齐进齐退,对敌人是六个人,对敌千军万马也只是六个人,向来没哪位肯落后。”朱聪知他言中之意,叫:“好,六兄弟今日就来会会你这位武林中成名人物。”手摆,五怪齐离座。裘千仞站起身来,端原来坐那张椅子,缓步走到厅心,将椅放下,坐下去,右足架在左足之上,不住摇晃,不动声色道:“老夫就坐着和各位玩玩。”柯镇恶等倒抽口凉气,均知此人若非有绝顶武功,怎敢如此托大?郭靖见过裘千仞诸般古怪本事,知道六位师父决非对手,自己身受师父重恩,岂能不先挡阵?虽然动手自己非死即伤,但事到临头,决不能自惜其身,当下急步抢在六怪之前,向裘千仞抱拳说道:“晚辈先向老前辈讨教几招。”裘千仞怔,仰起头哈哈大笑。说道:“父母养你不易,你这条小命何苦送在此地?”柯镇恶等齐声叫道:“靖儿走开!”郭靖怕众师父拦阻,不敢多言,左腿微屈,右手画个圆圈,呼掌推出。这招正是“降龙十八掌”中“亢龙有悔”,经过这些时日不断苦练,比之洪七公初传之时,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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