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忽然前面喊声大振,十余名黑衣人手执兵刃,从道旁冲杀出来,当先人喝道:“无耻官兵,残害良民,统通下马纳命。”带队武官大怒,喝道:“何方大胆匪徒,在京畿之地作乱?快滚开些!”众黑衣人更不打话,冲入官兵队里,双方混战起来。官兵虽然人多,但黑衣人个个武艺精熟,时之间杀得不分胜负。
包惜弱暗暗欢喜,心想:“莫不是铁哥朋友们得到讯息,前来相救?”混战中箭飞来,正中包惜弱坐骑后臀,那马负痛,纵蹄向北疾驰。包惜弱大惊,双臂搂住马颈,只怕掉下马来。只听后面蹄声急促,骑马追来。转眼间匹黑马从身旁掠过,马上乘客手持长索,在空中转几圈,呼声,长素飞出,索上绳圈套住包惜弱坐骑,两骑马并肩而驰。那人渐渐收短绳索,两骑马奔跑也缓慢下来,再跑数十步,那人呼哨声,他所乘黑马收脚站住。包惜弱坐骑被黑马带,无法向前,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包惜弱劳顿大半夜,又是惊恐,又是伤心,这时再也拉不住缰,双手松,跌下马来,晕过去。昏睡中也不知过多少时候,等到悠悠醒转,只觉似是睡在柔软床上,又觉身上似盖棉被,很是温暖,她睁开眼睛,首先入眼是青花布帐帐顶,原来果是睡在床上。她侧头望时,见床前桌上点着油灯,似有个黑衣男子坐在床沿。那人听得她翻身,忙站起身来,轻轻揭开帐子,低声问道:“睡醒吗?”包惜弱神智尚未全复,只觉这人依稀似曾相识。那人伸手在她额头摸,轻声道:“烧得好烫手,医生快来啦。”包惜弱迷迷糊糊重又入睡。
过会,似觉有医生给她把脉诊视,又有人喂她喝药。她只是昏睡,梦中突然惊醒大叫:“铁哥,铁哥!”随觉有人轻拍她肩膀,低语抚慰。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白天,忍不住出声呻吟。个人走近前来,揭开帐子。这时面面相对,包惜弱看得分明,不觉吃惊,这人面目清秀,嘴角含笑,正是几个月前她在雪地里所救那个垂死少年。包惜弱道:“这是甚地方,当家呢?”那少年摇摇手,示意不可作声,低声道:“外边官兵追捕很紧,咱们现下是借住在家乡农家里。小人斗胆,谎称是娘子丈夫,娘子可别露形迹。”包惜弱脸红,点点头,又问:“当家呢?”那人道:“娘子身子虚弱,待大好之后,小人再慢慢告知。”包惜弱大惊,听他语气,似乎丈夫已遭不测,双手紧紧抓住被角,颤声道:“他……他……怎?”那人只是不说,道:“娘子这时心急也是无益,身子要紧。”包惜弱道:“他……他可是死?”那人满脸无可奈何之状,点点头,道:“杨爷不幸,给贼官兵害死。”说着只是摇头叹息。包惜弱伤痛攻心,晕过去,良久醒转,放声大哭。
那人细声安慰。包惜弱抽抽噎噎道:“他……他怎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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