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如果可以选择，
宁愿你
直是那个当初只会画画和学习
单纯小孩，永远是那个横冲直撞脾气臭臭小孩，你不应该对别人低声下气，你不允许被别人侮辱讽刺，在心里，你直都像是个活在幸福天国小王子。所有肮脏东西都和你无关。
可是这样你，竟然要面对现在生活。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格外伤感。有天做
个梦，梦里你直站在最高那个山崖上，所有人都没有你位置高，所有人都只能仰望你，
伸手拽下来。
“怎样啊，想打架啊？”
“嗤。”傅小司最常见白眼。
“哎，小司，你老。没活力。你要跟上节奏啊，永葆青春！”
“你不是水瓶座
？大差不多半年呢，你个二十三岁老男人！”
注定只能孤单个人，他不属于这个繁忙而庸俗世界。
每天起画画，起吃饭，起穿着随便衣服在大街上乱晃，戴着墨镜拉低帽子，就不会再有人认出来，偶尔会有上高中女生从身边走过时候偷偷地打量自己和小司，偶尔还会听到些少女对话：
“你看那两个男，很好看呢。”
“……呕……你连这种老男人也喜欢啊……有点品位好不好啊！”
“哼，知道，在你眼里也就只有三年七班乔速光好看！全世界男生就他好看！你满意吧？”
“你说老？要报警！”
“报警前想想清楚，不会给你送饭。”
“你……好啊，说不过你啊，从小就这样，你再说就在街上哭，你有本事你就再说啊，继续说说看啊。”
“……”
在陪伴着小司半年时光里，那些早就死在记忆里夏日，像是全部复活过来。香樟发出新鲜枝叶，染绿新夏天。有时候都在想，这样重新回归以前宁静，也许说不定是很好选择。那些复杂社会，残酷人性，天生就不适合小司。
“你不也是嘛，看见三年七班陈过就番茄美少女变身，还好意思说咧。”
……
那些熟悉对话，带着好多年前熟悉味道，浮动在自己身边。陆之昂除对那句“老男人”微微有点吃不消之外，对于其他话，感觉像是时光倒流。那些在浅川中日子，自己和小司就是行走在无数女生目光里。在她们心里，两个男生都是传奇。
“也不知道当初那些喜欢女生都去哪里呢，”喝着可乐，穿着西装坐在路边栏杆上，这多年过去陆之昂还是改不掉当初那个小混混习惯，“现在中国，真是好寂寞啊。”
“你去菜市场看看啊，那些买白菜和萝卜回家照顾老公王阿姨和沈大妈，当初不是就很迷恋你，”傅小司还是当年样冷冷嘲讽语气，回过头看到不知道什时候坐到栏杆上去陆之昂，差点没把可乐吐出来，“你给下来！你下次要坐就给换条牛仔裤再出门！穿套西装坐在栏杆上像什样子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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