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
态度，不管
，陪
去。”
“你头发不是很好，剪什剪。”
“哎呀少废话。高兴剪
就剪。对，下午课旷掉吧，去山坡玩会儿，然后等放学就去剪头发。”
“不会被抓，又旷。”
“不会，下午老师不在，学习委员早就打好招呼，她
直暗恋呀，哈哈。”
于是遇见就眯着眼睛笑笑。
“立夏”
“嗯？”
“谢谢你每天晚上都等。”
“啊别这说啊遇见，晚上都要熬夜温书，正好有你陪，还想谢谢你呢。以前自己个人在寝室里看书写日记时候还会害怕。”
渐习惯。
差不多每天晚上十点半都要去帮遇见开门，碰到下雨天气还会准备好干毛巾，立夏总是奇怪为什遇见不喜欢打伞呢，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到后来立夏还会备好±热牛奶然后坐在写字台前等遇见回来。这种习惯越来越长久，变成生活部分。
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玻璃±里牛奶热度，遇见小声句“谢谢你”，午夜嘎吱打开门，这些成为立夏习惯。像是条刚刚踩出小径，从最开始倒伏成条路草地，到最后渐渐露出地面，变成条宽敞道路，通向遥远未来。
时光变成狭长走道。沿路标记着记忆和习惯。
到后来立夏都觉得没什奇怪，遇见理所当然应该在十点半出现，湿淋淋地回来。如果她准时上晚自习并且准时回寝室，那就应该去报警。
“去死。”
“小司，这是忌妒不来，你认吧。”
“杀！”
山坡上草已从冬天枯黄片变成现在浅色绿，而深色绿个转身席卷上树梢，更加深色绿在树干上铺展开来。
傅小司把衣服蒙在头上睡觉，陆之昂坐在他旁边草地上，低下
立夏，也许你从来都不知道吧，就是因为你每天晚上都会等，所以在回来漆黑路上，都不觉得害怕，在那些雨水淋在身上时候，也不觉得冷。
也许知道前面有人在等待自己时候，人就会变得格外勇敢吧。
——1996年遇见
“小司，陪去剪头发。”
“自己不会去？”
遇见习惯性地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擦头发，然后看着立夏穿着睡衣黑着眼圈咬牙切齿地背外语。有时候是扎起头发，有时候还会贴点眼霜膜免得第二天起来太难看。功课太难时候也会呜呜呜地抱怨，并且会骂两句傅小司陆之昂王八蛋凭什不下工夫成绩都那好之类话。最常见是把头往后仰到个几乎要断掉角度，然后号叫着“你是猪啊”。
也不知道是在说习题是猪还是自己是猪。
体贴而又真实。像是脚踏实地地站在木板上。这样个人。
牛奶温度从喉咙直向下来到心脏。遇见望着立夏这样想。
遇见有时候也问她说：“干吗那拼呢？”立夏瞪大眼睛看回来，说：“不能让傅小司和陆之昂看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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