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昂叙述着这些事情
时候像是从身体上弥漫出
种深沉而伤感情绪，围绕着他，让他变得像是黄昏中那些悲伤树木样。傅小司定定地望向陆之昂，陆之昂回过头来，明白傅小司想问什
，于是说：“
陆之昂冲到教室时候头上已是层细密汗，头发上也有大颗大颗汗水往下滴，身上那件白T恤早就被汗水湿透
，他紧赶慢赶还是迟到。还好第节是班主任课，老师没怎为难他。只是地说句“下次早点儿到”就让他进来。没办法，好学生总是有这样特权，立夏也不是第次见识。
陆之昂冲进教室，穿过前面几排桌子时候因为走得太快还把个人铅笔盒碰到地上，走到座位上时把书包重重地朝桌子上摔。这整个过程里，他杀人眼光直瞪着傅小司，可是傅小司低着头笔记，偶尔抬起头看黑板，眼睛里依然是大雾弥漫样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陆之昂恶狠狠地坐下来，桌子凳子因为他大幅度动作发出明显声响，整个班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立夏没有回过头去，觉得很奇怪，也不好意思问，低下头继续笔记。
整个上午陆之昂没有和傅小司说句话，两个人都在赌气。其实傅小司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在为什而生气，仔细想想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是当时看到陆之昂生气样子就更想让他生气，于是顺手就把锁往自行车上锁。现在想想傅小司有点儿想笑。可是旁边那个头发都要立起来人还是铁青着张脸，这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笑。输人不输阵，好歹要比脸色臭，自己可是强项。
上午最后节是体育课，内容是游泳。
头傅小司早就不见踪影。于是张脸变得像要杀人可是找不到人样，充满愤和懊恼。
“钱松平？”
“到。”
“王室颂？”
“到。”
下课后傅小司从更衣室出来，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穿着双人字拖鞋，宽松白T恤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弯下腰时候后背骨架透过T恤露出锐利形状。
傅小司抬头时候看见陆之昂站在自己面前，也是刚洗完澡，身上湿淋淋。他木着张脸，指着傅小司说：“想怎样啊你？”
傅小司看着陆之昂，面无表情。但后来还是忍不住笑，开始还只是咧咧嘴，后来直接张开嘴笑，露出两排白色牙齿。
傅小司把毛巾丢给他，说：“你擦擦吧，
先去拿车，学校门口等你。”
路上傅小司听陆之昂讲很多立夏事情。陆之昂几乎是把立夏告诉他全部都转述给傅小司。
“陆之昂？”
“陆之昂？”
下面没人回答，班主任抬起头，瞄到陆之昂空位。
立夏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到傅小司边上空着座位。目光朝旁边飘过去，就看到傅小司脸杀气腾腾表情，冷冰冰地在脸上写着“看什看”。立夏吓得赶紧回过头。
正好这个时候，走廊里咚咚地响起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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