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
个梦，
切恍惚地回到三年前。自己第次来到浅川，出车站被整个城市遮天蔽日
香樟吓住，那个时候阳光如同现在样耀眼。整个浅川半笼罩在盛夏墨绿色阴影里，半阳光照耀，呈现出泛滥白光。
梦里很多
立夏问：“陆之昂，你呢？”
陆之昂停好像那
两三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上海。”
立夏点点头，说：“嗯，那蛮好，和七七在个城市。”
“滚。”傅小司声音抬高点，立夏听得出傅小司话里面有些生气。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滚”字是骂自己还是骂陆之昂。
陆之昂坐起来，咳咳，说：“嗯，立夏，其实
是考上海财，但是不用去那个学校念书，只是需要那个大学资格，考进财大里面设立中日交流基地班，然后直接去日本。”
，于是躺在她腿上睡觉。
夏天夜晚带着特有潮湿和闷热席卷而来，路灯光白晃晃地亮在头顶，凭空照出些嗡嗡弦音，围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周围很多虫子飞来飞去。立夏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儿困。傅小司和陆之昂对话也渐渐地听不清楚，意识朝着混沌梦魇慢慢地滑去。
模糊中立夏感觉傅小司靠过来，低声问：“你最后还是填中央美院？直没来得及问你。”
鼻子里是傅小司靠近时T恤上传来股干净洗衣粉味道。
“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呀。”
“嗯，也是今天才告诉小司。”
好像大家都睡着，凌晨三点气温开始下降，周围闷热暑气散去，大团大团略微带着寒意水汽弥漫开来笼罩在街心花园里面。以前听过些传说，说是午夜之后，黎明之前，所有十字路口、街心花园，都会有很多这样游荡着鬼魂，他们成群成群地凝聚成雾气，乳白色，低低地浮在空气里。
立夏这样想着就觉得有点儿冷，还好七七脸靠在自己腿上，传来些微热温度。然后立夏似乎也睡着。蒙眬中有人给自己披件衣服，只是太疲倦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是。
但衣服上干净洗衣粉香味立夏还是熟悉。
傅小司声音像是种催眠，低沉、带着恍惚磁性。
她点点头，然后马上意识到光线太暗他也看不到自己点头。于是马上说句：“嗯。”
也是不轻不重。
“如果大学还是在起，嗯”他停停，然后又接着说，“会很开心。”
立夏觉得心跳突然就漏那拍。当初自己决定和傅小司填同所大学情景瞬间又浮上来，让自己觉得紧张而惶恐。只是她很奇怪陆之昂为什直没有说话。按照以前情形这个时候陆之昂肯定早就插很多句话进来。立夏转过头去，昏暗光线里还是可以看到陆之昂躺在那儿，亮着双眼睛，间或眨那两三下。路灯下块阴影投在他脸上，让他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只剩下眼睛里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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