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与左行怀皆正服大装,从头到脚拾掇得整整齐齐。
伯楹乃收拾好手。
郁徵被他按着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好朝服不算,还得修眉毛。
小小刮眉刀在郁徵额头上轻轻刮动着,发出轻轻声音。
郁徵郁闷:“穿朝服也就罢,怎地连眉毛都要修?”
左行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自追随于殿下左右。”
郁徵道:“左兄不是瞻前顾后之人,徵亦不是,既然如此,有何可顾忌之处?”
左行怀笑:“殿下说是。”
两人决定依照先前规划,将修运河提上日程。
时间紧迫,郁徵这头抓紧时间准备物资,左行怀那头也积极调动兵士。
缪钟海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再想想。”
郁徵修运河这事上折跟朝廷说,不过他用不是修建运河词,而是修缮运河。
他们这里本来就有运河,他作为地郡王,修缮番,实属职责范围之内,无人能说他逾矩。
折子递上去,皇帝很快给予批复,同意他修运河请求。
只不过上面也派监察大臣过来,已出发,月余便到。
邑涞郡,邑涞城。
郡守府。
缪钟海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对着自己幕僚叫道:“修运河,区区个小郡王也敢修运河,这就写封折子,上报朝廷。”
幕僚跟在他身后:“大人慎重。他敢联合左行怀做这事,多半有所倚仗,们还需从长计议。”
缪钟海:“这也从长计议,那也从长计议,们从长计议时候还少?你瞧这段时日,他怎步步爬到们头上,整个邑涞郡,现在哪还有们说话地方?”
伯楹轻笑:“祭祀便是这样,殿下少安毋躁,很快便弄好。”
郁徵:“方才你也是这说。”
伯楹安抚道:“这次是
修运河乃是大事。
九月十七,经过郁徵亲手卜算,诸霁二次卜算后,最后选出个黄道吉日。
郁徵与左行怀商量,决定在九月二十日上午辰时三刻,祭祀过后,正式开挖。
祭祀有祭祀规矩。
郁徵对规矩不大熟,主持祭祀主祭乃左行怀名裨将,副祭则是诸霁,也算夏南军与郡王府边出个人。
郁徵将上面回复折子给左行怀看。
左行怀坐在郁徵旁边,看完之后,问:“殿下是何看法?”
郁徵垂眸思量。
左行怀:“运河是依原计划修,还是依给朝廷送上去那份折子修?”
郁徵反问:“左兄如何觉得?敢修,左兄敢派人与道修?”
幕僚眼睛闪:“那郁徵崛起之势已势不可当,京都中都毫无办法,们又能耐之如何?大人平平安安过完这个任期,何苦卷入他们之中?”
缪钟海拳头攥起来,眸中晦暗不明。
幕僚轻声:“天下乃郁家天下,等与郁徵相斗,如何能讨到好?大人三思。”
缪钟海叹声:“你生死相交,也不说虚话瞒你。若这事处理不好,这邑涞郡守多半也到头。”
幕僚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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