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约二话不说,整理好衣裳。
他们带队侍卫从房子侧面走下去。
现在已经到下半夜,整座客栈都很安静,只是能偶尔听见远远传来狗叫声与鸡鸣声。
他们提着灯笼往下走,灯笼昏黄光芒照亮脚下丈来宽地方。
天上没有月亮,倒是有星星。
接下来这两个声音直在争论,究竟要不要搬离此地。
他们说内容有很多,将搬不搬优势与劣势反复拿出来对比。
郁徵听他们谈吐,猜他们应当不是那等没学识人。
可怎半夜在这里讨论。
郁徵躺在床上听许久,听他们没重点地争论,实在听不下去。
不,不是嘟囔声,好像有两个人在对话。
他此时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理智中他能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在做梦,但又因为已经睡着,他不太能分析出这个声音究竟来源于梦里还是梦外面。
他竖着耳朵仔细听,渐渐地听出点内容。
说话声音老小,都是男声。
老那个声音说道:“……新来郡王已经成气候,那日看下他身上金光,险些刺得睁不开眼睛。”
是法子。你再拿床被子上来,让他们搬几张凳子上来拼成简易床铺,你将就着睡会儿,不然明早没法赶路。”
纪衡约:“殿下先睡,安排下。”
郁徵确实困得不行,听到这里点点头,又回房睡觉去。
他才刚刚出来会儿,被窝里还温热,睡起来挺舒服。
纪衡约手底下人轻手轻脚地搬几张条凳下上来,并在起,给纪衡约铺好床。
人眼睛适应黑暗之后,能看见院子里长出来
明日还要骑马,今日必须得好好休息。
意识到这点之后,郁徵又醒,在他清醒那瞬间,那个声音好像就消失不见。
说好像,因为他总有股幻觉,耳朵里似乎还嗡嗡作响。
在他醒来刹那,纪衡约也坐起来,机警地按着怀里刀,问他:“殿下?”
郁徵披上衣服说道:“今日这事恐怕不同寻常,你带人与起下去看看。”
小那个声音问:“这都快来年吧,不算是新来郡王。这人是个狠角色,在这里蛰伏这久,朝就翻天。”
老声音:“以看人经验,这才刚开始哩。”
小声音:“既然是狠角,要不然们搬走算,省得成日在这里提心吊胆。”
老声音:“他虽然是狠角,但不曾伤害百姓分毫,还做许多实事,心肠不错,想来应当不打紧。”
小声音:“话是这说,您没瞧见他这段时间打土匪打得有多狠,菜市场那边血泥都厚寸。”
纪衡约抱着剑和衣而卧,睡着依旧在警惕。
郁徵听着他细微呼吸声,倒放松下来。
纪衡约身手很不错,为人又忠心耿耿,应当不会有魑魅魍魉敢近身。
郁徵听着他呼吸声,很快睡着。
谁知道刚进入梦境中,郁徵又听见那个嘟嘟囔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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