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地势可比湖泊更低点,不知道有多少雨水倒流进里面。
郁徵道:“邢西崖你们今晚就住在山上,别搬回去。要去县里看看,纪衡约带队人与道去。”
纪衡约不赞同:“殿下怎可以身犯险?若要看山下情况,带人下去看看便成。”
郁徵抬手制止他:“你去得也去得,雨已经停,当心些,应当不会出太大问题。”
纪衡约:“可殿下不是说有那什……山顶滑坡与泥石流?”
他出去会儿,回来时候冷得嘴唇都乌青。
郁徵院子里没有他能穿得下衣裳,只能给他套中衣,让他简单换上,裹被子里烤着火取暖。
纪衡约担忧道:“若是夏季遇上这大雨水还相对好些,这个季节遇上这大雨水,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冻病。”
郁徵道:“期望家还能留住,有家在,被冻病可能性比较低。”
这整天,天都阴沉沉。
阿苞悄悄伸出小手,摸摸他胸口。
阿苞就怕他跟叔父样,会突然倒下。
郁徵感觉到阿苞小手,轻轻抓住,更用力地抱住他。
风很大,湿漉漉水汽往屋里铺,窗户被打坏扇,胡心姝他们紧急在上面贴符箓加固。
然而,哪怕是工艺特殊符纸与符墨,在这种极端天气下,也坚持不多久就被风雨打烂。
外面雨越下越大。
天空像破样,哗哗雨水从天上倾泻而下,简直像天河飞流。
这雨也下得太大。
郁徵焦虑地看着外面,这大雨,无论用什建筑材料做成房子,恐怕都抵挡不住。
他现在只祈求,冬天疏通沟渠工作有定效果,这些水很快就往外流走,没有造成大规模山洪。
郁徵:“你看到消息传回来,也无法判断山下情况究竟如何,还是得亲眼看上眼才知道。”
纪衡约还要再劝,郁徵
下午,雨停又下,下又停。
等到傍晚时候,天终于放晴,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
大家都松口气。
郁徵站在院子里看,山下湖泊都涨满,他们在湖泊旁边开出来农田肯定也被水淹。
就是不知道县里怎样。
大雨连下几个时辰,中午大家没顾上做饭,只是拿几个冰冷饼子放到炭火上烤热吃。
两个小孩还能吃上鸡蛋,大人只吃饼子和白水。
邢逢川怯怯地将自己手中鸡蛋捧给郁徵。
郁徵推推他小手,温声道:“乖,你自己吃。”
期间,纪衡约冒着雨出去外面将住院排水沟疏通下,让淤积雨水尽快往四面八方流走。
然而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哪怕上辈子在科技那发达地方,每年遇上洪水时候,大家能做事情非常有限。
这辈子丝毫没有科技可言,想要对抗可怕洪水,更是难以下手。
两个小孩听见外面大雨,害怕极,都往大人怀里钻。
郁徵身体有些凉,阿苞紧紧贴着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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