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苞恭敬称是。
郁徵带他进里面准备用饭。
郁徵猜这小孩多少知道
像是好朋友之间,赠送自家产出小特产般,带着别样亲昵。
不过,郡王府值钱东西不多,也不知道传出去,是否跌面。
郁徵转念又想,他们之前关系那亲近,都知道双方底细,也没有什跌面不跌面之说。
想到这里郁徵安然,吩咐伯楹道:“晚上吃汤锅子,让世子过来这边起吃。”
郁徵现在就阿苞个亲人,他们平时并不经常起吃饭,过年时候比较特殊,总要多吃几顿。
他笔走龙蛇,草草几句写完。
在等待墨迹干掉时候,他又盯着笔下信看。
若是他便宜父皇来写,这封信就应当写成对下属嘉奖勉励与关心。
可惜郁徵只是个小小郡王,左行怀是镇边大将军,以权势来说,他和对方差远,自然不可能用那种语气。
郁徵觉得自己永远也不可能用那种语气和左行怀说话。
接过后,拿出里面信,目十行地看过去。信里没说什,只是说过年,送年礼过来,祈望他安康。
非常客套与官方书信,语句都是前人写过语句,可配上这人亲笔书写,又显得不那官方。
郁徵摸不准他是什意思,将这封短信看又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郁徵蹙眉。
伯楹轻声问:“殿下,要不要给他回信封,再回些礼。”
他没有自己亲生孩子,也很难说,真将阿苞视如己出,可这孩子被他带到这大,天个样,郁徵对他感情也不是假。
阿苞这半年来长高点,还是很瘦,脸也很白,越发衬得眼睛又大又黑。
郁徵看得有些心疼,伸手招呼阿苞到身前,温声问道:“近几日饭用得如何?怎过年反而瘦?”
阿苞抿抿嘴:“回父亲,可能是孩儿长高。”
郁徵捏捏小孩肩膀,赞同道:“确实高,也真瘦,过年多用些饭。”
无论两人关系怎变,他们之前情谊都做不得假,郁徵没法想象两人之间只剩君臣关系模样。
墨迹很快干,郁徵回过神来,拿起信,又让伯楹漆好:“趁着今日时间还早,叫人给那边送过去。”
伯楹答应。
他正要出去时候,郁徵又叫住他,说道:“昨日纪衡约他们不是捞几尾大鱼回来?挑两尾给左行怀送去。”
大鱼不值钱,但因为是郡王府出品,显得格外有心意。
郁徵回过神:“回礼你看着挑些,拿信笺来,给他回信。”
郁徵字现在和原主已经略有区别,别人只以为他新练字帖,风格与往不同。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肌肉记忆也好,对字体审美也好,都往上辈子方向走。
也许有日,他所有切会彻底与原主切割。
郁徵不擅长写这种文绉绉拜会帖,幸而书信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话——感谢对方年礼,祝福对方安康长乐,再表达继续修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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