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泪水是无法擦干，只有时间和疲劳能使它渐渐减少，因此那条狗没有靠近她，仅仅-舔-
-舔-她
只手。出什
事，医生又问，你看到什，他们死，妻子边抽泣着边说；到底谁死呢；他们，她再也说不下去；安静下，等能说话时候再说吧。过几分钟，妻子说，他们死；你看到什东西吗，打开门吗，丈夫问；没有，
只看到门缝里有冥火，闪闪，紧攥着门缝在那里跳舞，不肯松开；那是腐尸产生磷化氢在燃烧；想是这样；究竟出什事呢；大概他们发现地下仓库，沿楼梯涌到下面去找食物，还记得，在楼梯那些台阶上容易滑倒，个人滑倒以后所有人都跟着滑倒，可能他们没有走到想去地方，或者走进去，但楼梯被后去人堵塞-，他们回不来；可是，刚才你说门关着；肯定是其他盲人关上，把地下室变成巨大坟墓，而对这件事负有罪责，拿着那些塑料袋快步离开这里时候，他们怀疑带是食物，于是就去里边找；在定意义上说，们吃切食物都是从其他人嘴里抢来，们抢得太多，就导致他们死亡，从根本上看，们所有人差不多都是杀人凶手；这是苍白无力自安慰；实在不想让你在艰难养活这六张实实在在而又无用嘴时候还因想象中罪过自责；要是没有你这张无用嘴，怎能活下去呢；你会为养活家里那另外五张嘴而继续活下去；问题是还能养活多久；不会很久，到切都用完时候，们就不得不到田野里去寻找食物，从树上摘各种果实，杀死所有能捉到动物，当然，要在这里狗和猫吞噬们之前-舔-泪水狗没有作任何表示，此事与它无关，这是近来它变成-舔-泪水狗使然。
医生妻子几乎已经拖不动两只沉重脚，刚才刺激耗尽她力气。走出超市以后，妻子极度虚弱，丈夫双目失明，谁也说不清两个人是谁搀扶着谁。也许因为阳光太强，医生妻子感到阵眩晕，以为要丧失视力，但她没有害怕，只不过是头晕，没有摔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她必须躺下，合上眼睛，喘口气，如果可能话安安静静地休息几分钟，镇定下来，肯定能恢复体力，必须恢复体力，塑料袋还空着呢。她不肯躺在肮脏人行道上，宁肯死去也不返回超市。她望望四周。马路对面不远地方有座教堂。里面定有人，正如所有地方样，不过，大概是个休息好去处，至少从前是这样。她对丈夫说，要恢复-下-体力，你把送到那边去吧；那边，什地方；对不起，你搀着，告诉你怎样走；那是什地方；教堂，只要躺会儿，就可以完全换个人；好，走吧。进教堂要上六级台阶，请注意，六级台阶，医生妻子费很大力气才上去，还要给丈夫指路。教堂大门敞开着，这帮他们忙，即便有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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