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没有任何防卫手段,床-上铁棍也丢在那里,拳头毫无用处。在医生妻子带领下,他们把两具尸体拖到外面平台上,放在月光下,月亮乳白色光亮照着他们,尸体表面雪白,里面却团漆黑。们回各自宿舍去吧,戴黑眼罩老人说,以后们再考虑能怎样组织起来干。他这样说,但谁也没有把这些疯话放在心里。他们没有按照各宿舍分成几组,而是各自找到各自道路陆续回去,些人朝左侧走,些人朝右侧走,医生妻子至此为止都和那个说你去哪里就去哪里女-人在起,现在后者却改主意,这主意与原来恰恰相反,只是她不想对此加以讨论,誓言并不都能兑现,有时候是由于懦弱,有时候是因为们不曾料到不可抗拒力量。
个小时过去,月亮升高,饥饿和恐惧驱走困倦,各个宿舍里谁也睡不着。但这不是唯原因。可能是因为战斗刚刚结束,激\_情尚在,虽然是以惨败告终,也可能是因为有什无以名状东西在空中游荡,盲人们个个都惴惴不安。谁也不敢到走廊里去,而每个宿舍内部活像个只有雄蜂蜂房,人们知道,这些嗡嗡叫昆虫不大遵守什秩序,也不顾什条理,从来不曾为生活做过什,也从来不曾对未来操心,哪怕只是操点点心,即便如此,在盲人们问题上,不幸人们,指责他们不劳而获,吃别人面包渣,喝别人水,也显然是不公正,把两者相比较应当十分小心,不要轻率行事。但是,任何规律都有例外,此处亦然,这是个女-人,刚刚回到右侧第二个宿舍,她就开始在自己那堆破烂东西中摸索,最后找到个小物件,紧紧攥在手心里,好像唯恐别人看见,积习难改,即使在们以为习惯早已完全丢失时也是如此。这里本该为人人,人人为,但们可以看到强壮人残酷地从瘦弱人嘴里抢走面包,现在这个女-人想起来手提包里还有个打火机,经过这场劫难竟然没有丢掉,她焦急地找到它,又爱怜地把它握住,仿佛这是她本人能活下去条件,她并没有想到屋中某个难友也许还有最后支香烟,只因为没有这个必不可少小火苗就不能吸。但现在就是想借打火机也来不及。女-人句话也没有说就出去,连声再见也没有说,她沿着荒凉走廊,紧贴着第个宿舍门走过去,里边谁也没有发现她。她穿过天井,渐渐西沉月亮在石板地上画上个牛-奶-水塘,现在女-人又来到走廊另侧,目标是最里边,直往前走,绝不会走错。另外,她发现些声音在召唤她,这只是个形象说法,传到她耳边是最后个宿舍里歹徒们喧闹,他们在大吃大喝,庆祝战斗胜利,故意闹得红红火火,们不应当忘记生活中切都是相对,有什就简简单单地吃什,喝什,古老训诫万岁,其他人多想也下嘴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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