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许多问题,甚至是非常严重问题,但将任何问题往社会身上推,往教育制度上推,难道就是完全合理吗?事实上,任何个社会、任何种教育制度,都不可能是尽善尽美。检讨,不也应包括对这个孩子对苦难理解与承受能力培养检讨吗?
由于们对m;主、自由、快乐偏狭理解,们喜欢不分是非地充当“快乐人生”代言人角色*。们为那些不能承担正常苦难孩子鸣冤叫屈,然后味地为他们制造快乐天堂。当谈到儿童文学时,们说:儿童文学就是给孩子带来快乐文学。十多年前,就纠正过这个显然不怎可靠定义,说:儿童文学是给孩子带来快感文学,这里快感包括喜剧快感,也包括悲剧快感——后者在有些时候甚至比前者还要重要。安徒生作品,大部分是悲剧性*,是忧伤,苦难,痛苦,但也是美。由于种不可靠理念传播于整个社会,导致们对安徒生当下意义否定,甚至发展到有人要往安徒生脸上吐口水。在想:在纪念安徒生诞辰200周年今天,实在不知道全世界到底还有多少人要向安徒生脸上吐口水?看样子,这事情大概也就是发生在中国——个享乐主义风行世界。殊不知,这正是们对苦难缺乏认识而对快乐又抱种浮浅见解有力证据。
苦难几乎是永恒。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苦难。苦难绝非是从今天才开始。今天孩子,用不着为自己苦难大惊小怪,更不要以为只是从你们这里开始才有苦难与痛苦。人类历史,就是部苦难历史,而且这个历史还将继续延伸下去。们需要是面对苦难时那种处变不惊优雅风度。
就在写完《青铜葵花》后不久,读到罗曼·罗兰段文字:
们应当敢于正视痛苦,尊敬痛苦!欢乐固然值得赞颂,痛苦又何尝不值得赞颂!这两位是姊妹,而且都是圣者。她们锻炼人类开展伟大心魂。她们是力,是生,是神。凡是不能兼爱欢乐与痛苦人,便是既不爱欢乐,亦不爱痛苦。凡能体味她们,方懂得人生价值和离开人生时甜蜜。
《青铜葵花》要告诉孩子们,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于北京大学蓝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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