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你们说话。先走。”村长便走。
两个阿姨个高点儿,个瘦点儿,个戴眼镜,个不戴眼镜。戴眼镜姓黄,不戴眼镜姓何。
两人坐下后,黄阿姨说:“这走,就是几年。们心里常想来这儿看看葵花,看看你们。但想到你们家子过得好好,就不忍心打扰你们。”
何阿姨说:“孩子们在这边情况,们都在不时打听着,都知道她在这里过得很好。们几个都商量过,说谁也不要去大麦地。怕惊动孩子,惊动你们。”
话题慢慢转到接葵花回城上。
嘎鱼再见到青铜、葵花时,说:“城里来人,你们千万别露面啊!”
青铜和葵花点点头。
“没有事,你们就在船上呆着。”嘎鱼说完,撑着他小船,又去追赶他去,路上,他不住地唤着他:呷呷呷……
声音很大。
嘎鱼要让藏在船舱里青铜和葵花知道,他就在他们附近呆着呢……
鱼就在离大船不远不近地方放着他鸭。他告诉青铜和葵花:“你妈叫你们藏着别出来。”这不是青铜妈妈意思,而是他嘎鱼自己意思。
到吃饭时间,嘎鱼就会将青铜妈妈烧好饭菜,用个篮子拎着,悄悄地放到他放鸭船上,再悄悄地送到大船上。
城里人又来,这回是坐县上那只白轮船来,有五六个人。层级,陪着他们来,又是五六个人。这回来人当中,有两个人,大麦地人都认识,就是那年将葵花带到老下阿姨。她们老许多,也胖许多。见村长,她们俩,紧紧抓住村长手,想说什,但声音却下哽咽住,泪水也将眼睛模糊。
村长将她们带到大河那边干校看看,两个人站在萋萋荒草间,不知为什,哭起来。
终于又谈起葵花回城事。
妈妈眼睛里直含着泪。
两个阿姨将城里具体而周到安排告诉他们。在哪所学校读书(城里最好学校),
村长带路,城里两位阿姨来到青铜家。
坐在凳子上爸爸妈妈见,愣下,随即站起来。
爸爸妈妈比她们两位岁数稍大些。
两位叫道:“大姐!大哥!”随即,伸出双手去,分别握住青铜爸爸和妈妈手。
几年不见,她们觉得青铜爸爸、妈妈衰老许多。望着青铜爸爸和妈妈枯涩、暗淡脸色*和已经显出佝偻身体,两人心里不由得阵发酸,紧紧抓住他们手,半天不肯松开。
村长说:“正说着呢。孩子她爸爸妈妈,好像有点儿被说动。再慢慢说。你们起来帮说。就是感情太深!”
两个阿姨想见见葵花。
村长说:“听说你们要带她走,小丫头跟他哥哥道,躲起来。”他笑,“两个小鬼,能往哪儿躲呀?”
两个阿姨说:“要不要找找?”
村长说:“找过,没找到。”村长又说:“没关系,就让他们先躲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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