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
笑着叫道。
老李朝上下打量
半天才认出来，即刻堆下满脸笑容
“你帮他们，不算！”小黑炭抗议道。
“你不帮他们，他们不输掉裤子才怪呢！”翘嘴帮腔道。
娃娃脸跳上前去叫道：
“你管们怎
赢
，你们明明输不起，想赖账。赖账是龟孙子。”
翘嘴跟小黑炭又摩拳擦掌起来，忙阻止道：
着他尖声笑道：
“尖嘴，你去照照镜子，你嘴巴现在像什？像鸭屁股！”
翘嘴脸
红，挥拳便揍。娃娃脸赶忙窜逃，可是却给小黑炭把拦住，翘嘴赶上去，揪住娃娃脸，两人殴斗成团。小黑炭在旁边放冷箭，娃娃脸背上腰上已经吃好几下暗亏。
“大个子，快来帮忙呀！”娃娃脸大声讨救。
傻大个儿跑上去助阵，三人队另外个青春痘也不甘落后。于是五个人，拳脚相加，混战起来。场赌清冰球赛，演变成全武行，五个人开始还边打边笑，后来大概出手重，打痛，竟认起真来。尤其是娃娃脸跟翘嘴两人，噼噼啪啪，没头没脸，乱揍顿，两人打红眼。看见事态严重，赶忙抢上前去，把先将娃娃脸跟翘嘴隔开，然后大喝声：
“来调停，折衷下吧。你们不是都想吃清冰？既然没有人愿意请客，提议各人出各人钱，大家齐去吃算。”
三人队面面相觑番，借此收场，同声应道：
“也好。”
“便宜你们！”娃娃脸心犹不甘，喃咕道。
们各人捡起自己外衣，都搭在肩上，娃娃脸把篮球抱在怀里，们六个人，身汗淋淋，头脸都蒙上黄沙，打着赤膊大摇大摆地走出校门。学校对面，植物园门口，卖清冰老李摊子还在那里。他那辆拖车，旧得路咯轧咯轧响下去，车上刨清冰机器锈得发黑，几只装五色糖浆玻璃缸也是烟黄烟黄。老李是个超级大胖，个夏天敞着衣衫，大肚子挺在外面，头上汗珠子从来没有停过，他也不用毛巾揩拭，手抹，将汗水往地上甩，然后又很起劲地去刨清冰去。然而老李清冰生意直很兴隆，其他几个摊子总也竞争不过他。来他价钱公道，分量给得够；二来老李是个老交际，得人缘，他是个退役兵，大陆上地方跑得多，有说不完鼓儿词，育德学生都喜欢照顾他。从前夏天晚上放学，要是口袋里还有钱，便跟同学们结伙到老李摊子上吃清冰，边听他讲湘西赶尸故事。他推车上那盏散着呛鼻气味电石灯，青光摇曳，老李挺着个大肚子，学僵尸跳跳地走路，们都听得咯咯骇笑起来。
“停战！”
五个小家伙都慑住，停下来，个个叉叉腰，歪歪脖子，气呼呼互相瞄来瞄去。
“你们赌东道，是？”问道。
“明明讲好，输队请客，吃清冰。”娃娃脸理直气壮地答道。
“那你们输，要不要请客呢？”问三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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