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里,把烧酒跟杯碟拿到客厅,递给傅老爷子。傅老爷子把田七粉倒在酱油碟里,和上烧酒,拌成糊状,用手指头蘸抹在老鼠脸上伤肿上,抹得老鼠脸好像上层粉似,白块黄块。搽完傅老爷子又冲半杯烧酒加上田七粉,要老鼠喝下去。
“你坐下来,把这杯药酒慢慢喝掉,发散下淤血,过两天,就会消肿。”
老鼠开始还不肯放下手里那只百宝箱,死死搂在怀里,过去在他耳边叫道:
“你把你那只宝贝箱子交给好,这儿没有人抢你。”
老鼠瞄眼,很勉强地把他那只百宝箱交出来,接过傅老爷子药酒,坐到椅子上,口口慢慢喝起来,喝口便唉地叹口气。傅老爷子定定地望着他,说道:
烂朱砂李,眯成条缝,鼻梁也肿得宽倍,张脸青红紫,都是伤痕。们伙儿都围上去。老鼠两片厚肿嘴唇开翕几下,牙关上下直打战,迸出嘶嘶声音来。
“乌鸦——乌鸦——乌鸦——”
老鼠那只细瘦手臂紧紧地环抱着他胸前那只百宝箱,歪着头,梗着脖子,那张鼻青眼肿脸很不逊地扬起。呜哇呜哇,他好像急怒攻心迷本性似,语无伦次地叫道。
“你这个样子见不得人,”师傅皱起眉头,“快躲到厨房里去吧,客人们马上就要来。你这个小贼是欠揍,不过你那个流氓老哥也太狠,下这样毒手。”
“师傅,带他到傅老爷子那儿,休息下好。”建议道。
“怎打成这副德性?”
把乌鸦凶神恶煞形象说个大概。
“你去上你班吧,”傅老爷子交代道,“留下他在这里,陪吃饭。”
“也好,”师傅想下点头应道,“你对老爷子说得婉转些,不要太惊动他老人家。”
叫辆计程车,把老鼠送到傅老爷子家。傅老爷子大概刚从中和乡回来不久,他看到老鼠那副模样,马上拉他到灯下,仔细端详番,说道:
“有田七粉,去拿来给你敷敷,先止止痛。”
傅老爷子佝着身颤巍巍地踅到房中去,拿出包田七粉来。
“阿青,”傅老爷子吩咐道,“你到厨房里,把灶头上那瓶烧酒拿来,拿只酒杯、只酱油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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