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高雄那个比较好,”说,“桃园那个还要戴脚镣。”
“你们猜,咱们会不会送到火烧岛去?”老鼠咋下舌头,“看铁牛那小子,送到火烧岛老早喂鲨鱼。”
“你这个死贼,要送火烧岛,第个就该押你去!”小玉笑道。
“要去,咱们四个人起去,”老鼠咧开嘴吱吱笑道,“弟兄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这起屄养!”杨教头突然睁开眼睛骂道,他直在旁打盹养神,“你们又没有杀人放火,犯什滔天大罪,要送到火烧岛去?还不快点替把嘴闭上!师傅想法子把你们弄出去就是!”
问完毕,胖警官制服都湿透,他揪起毛巾,揩干净头脸上汗,走下台来,手叉着腰,手指点们番,声音洪亮,开始教训们:
“你们这群,年纪轻轻,不自爱,不向上,竟然干这些堕落无耻勾当!你们父兄师长,养育你们场,知道,难不难过?痛不痛心?你们这群社会垃圾、人类渣滓,们有责任清除、扫荡——”
胖警官愈说愈亢奋,只手在空中激动地摇挥着。他那张方形铁黑大脸,又开始沁出颗颗黄豆大汗珠子。他讲到后来,声音也嘶哑,突然停下来,望着们,怔怔地瞅半晌,最后叹口气,惋惜道:
“看起来,你们个个都长得副聪明相,可是——可是——”
胖警官摇着头,却找不出话来说。
们几个人都没有下监,只是几个有前科流氓及小幺儿,给送到桃园辅育院去。们师傅杨教头把傅崇山傅老爷子请出来,将们保释出去。
那晚,们全部都关在拘留所里。大家席地而坐,挤成团,齐在发着汗酸和体臭。有几个熬不住,东歪西倒,张着嘴在流口水,头点点在打瞌睡。花仔尖细着嗓子,却在哼《三声无奈》。
“干你娘,哼你娘丧,”小玉不耐烦起来,骂道,“在牢里还想卖不成?”
花仔头缩不做声。
“这下子,感化院去得成!”老鼠叹道。
“不知道哪个好?桃园那个还是高雄那个?”吴敏插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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