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地小便！”另外
个理直气壮地帮腔道。
“他随地小便，关你屁事？”老鼠指手画脚跳骂道，“没小到你嘴巴里就行啦！”
围观
人都哄笑起来，两个小流氓摩拳擦掌便要跟老鼠干上
。
“弟兄们，动手呢！”小玉高声嚷道，
们都挤进圈内，四个人，字排开，护住小弟，都摆上架势。两个小流氓看见们人多势众，苗头不对，面开溜，面喊道：
“们去叫警察，来捉神经郎！”
小东西，以后对你老鼠哥哥不得无礼！听到
？这支混账歌以后不许再唱！”
“那唱‘红公鸡’，”小弟说道。
“免啦，免啦，”老鼠皱起眉头十分不耐地斥道，“你那些歌回去唱给你阿青哥哥个人听。们不要听，们要去捉螃蟹去！”
萤桥下面岸坡上有许多洞，洞里有螃蟹。有次老鼠捉七八只回来，拿到们那里，用油炸，鲜红喷香，小玉、吴敏们四个人分吃。们把小弟个人留在石礅上，便跑到桥下岸边，去翻石头。老鼠性急，也不等们围好，下便把块大石头翻开，里面赫然跑出只茶杯口大青花蟹，横行着飞跑逃掉。老鼠连爬带跌，也没有追上，等们赶过去，那只青花蟹老早跑入水里，无影无踪。老鼠恨得甩手顿足，呱呱怪叫，到处猛翻石头。们几个人忙大阵，只捉到两只铜钱大软壳蟹。老鼠拎着那两只软壳蟹，边咒边骂吐两泡口水，索性扔到河里去。们都感到肚子饿，正打算走回岸上去买糯米饭团吃，却发觉石礅上，小弟不见，们急，同声喊道：
“小弟——”
们四个人，互相使个眼色。跟小玉人拉住小弟只手，老鼠和吴敏在前头开路，五个人拉拉扯扯，跑过桥去。到桥尾，们连爬带滚地从岸坡滑下河滩。等们钻进那丛狗尾草，回到们藏车子衣服地方，们都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们躺在
“那个小憨呆，莫不掉进河里去？”小玉嘀咕道。
“们到桥上去看看。”吴敏提议道。
有条石级引到桥上，们窝蜂跑上去，跨上萤桥。桥上挤满车辆行人，桥头围着大堆人，指指点点，在哄笑。们跑过去，发觉原来小弟站在人堆中央，全身赤裸，内裤不知脱到哪里去，露出下体来。他两手交叉护着他那瘦白胸膛，胸口溅满红色汁液，蜿蜒下流滴着。他怔怔地望着众人，嘴巴咧开，在痴笑，可是双眼睛眨巴眨巴充满惊惶神色。人群多半是些好奇小孩及少年，有几个女学生，前来探下头，却赶紧捂住嘴，跑掉。小弟面前站着两个趿木屐、梳包头横眉怒目小流氓。其中个手里正拿着两块吃剩半鲜红西瓜往小弟身上砸去。老鼠先钻进人堆，他个箭步抢身过去，猛推那个小流氓把，喝道：
“干你娘，你敢打人？”
“神经郎！”那个小流氓恶声相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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