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说道:“有劳高人指点迷津。”杨过吟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僧人大喜,携那少年飞步奔回。
潇湘子和尹克西听杨过长吟之声,这惊非同小可,相互使个眼色,从草丛中蹿出来,向东便奔。杨过见那僧人脚力虽快,相距尚远,这华山之中到处都是草丛石洞,若是给这两个恶徒躲起来,黑夜里却也未必便能找着,当下伸指弹,呼声急响,枚飞锥破空射去,正是潇湘子袭击郭襄暗器。杨过不知那僧人找这二人何事,不欲便伤他们性命,这枚飞锥只在二人面前尺许之处掠过,激荡气流,刮得二人颜面有如刀割。二人“啊”声低呼,转头向北。杨过又是枚丧门钉弹出,再将二人逼转来。
便这阻得两阻,那僧人已奔上高岗。潇湘子和尹克西眼见难以脱身,各出兵刃,并肩而立,个手持哭丧棒,个手持软鞭。尹克西那条珠光宝气金龙鞭在重阳宫中给杨过震得寸寸断绝,现下这条软鞭上虽仍镶些金珠宝石,却已远不如当年金龙鞭辉煌华丽。
那僧人四下望,见暗中相助自己之人并未现身,竟不理睬潇、尹二人,先向空旷处合十行礼,说道:“少林寺小僧觉远,敬谢居士高义。”
杨过看这僧人时,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全儒雅,若非光头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和他相比,黄药师多三分落拓放诞山林逸气,朱子柳又多三分金马玉堂朝廷贵气。这觉远五十岁左右年纪,当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俨然、宏然,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位饱学宿儒、经术名家。杨过不敢怠慢,从隐身之处走出来,奉揖还礼道:“小子杨过,拜见大师。”心中却自寻思:“少林寺方丈、达摩首座等均相识,他们武功修为似乎还不如这位高僧,何以从不曾听他们说起?”
觉远恭恭敬敬道:“小僧得识杨居士尊范,幸何如之。”向身边少年道:“快向杨居士磕头。”那少年上前拜倒,杨过还半礼。这时小龙女和郭襄也均现身,觉远合十行礼,甚是恭谨。
潇湘子和尹克西僵在旁,上前动手罢,自知万万不是觉远、杨过和小龙女对手,若要逃走,也是绝难脱身。两人目光闪烁,只盼有甚机会,便施偷袭。
杨过道:“贵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豪爽豁达,与在下相交已十余年,堪称莫逆。六年之前,在下蒙贵寺方丈天鸣禅师之召,走少室山宝刹礼佛,得与方丈及达摩院首座无相禅师等各位高僧相晤,受益非浅。其时大师想是不在寺中,以致无缘拜见。”
神雕大侠杨过名满天下,但觉远却不知他名头,只道:“原来杨居士和天鸣师叔、无相师兄、无色师兄均是素识。小僧在藏经阁领份闲职,三十年来未曾出过山门步,只为职位低微,自来不敢和来寺居士贵客交接。”杨过暗暗称奇:“当真是天下之大,奇材异能之士所在都有,这位觉远大师身负绝世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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