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携着杨过之手,拿起百姓呈上来杯美酒,转敬杨过,说道:“过儿,你今日立此大功,天下扬名固不待言,合城军民,无不重感恩德。”
杨过心中感动,有句话藏在心中二十余年始终未说,这时再也忍不住,朗声说道:“郭
:“啊哟!”蒙古军齐呼:“万岁!”
这时郭靖、黄药师、黄蓉、周伯通、灯等相距均远,只有空自焦急,却那里使得出分力气去助杨过?蒙古兵将千千万万,也只有呐喊助威,枉有尽忠效死之心,又怎赶得上飞云骓脚力?
蒙哥在马背上回头望,见将杨过越抛越远,心下放宽,纵马向西首个万人队驰去。那万人队齐声发喊,迎上来,只要两下里会合,杨过本领再高,也伤不着大汗。
杨过眼见功败垂成,好生沮丧,突然间心念动:“长矛大重难以及远,何不用石子?”拾起两旁枚石子,运功掷出去。但听得嗤嗤声响,两粒石子都击在飞云骓臀上。那马吃痛,声长嘶,前足提起,人立起来。
蒙哥虽贵为有史以来最大帝国大汗,但自幼弓马娴熟,曾跟随祖父成吉思汗、父亲拖雷数次出征,于拔都西征欧洲之役中,他更建立殊勋,毕生长于马背之上、刀枪之中,这时变出非常,却并不慌乱,挽雕弓、搭长箭,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回身向杨过便是箭。
杨过低头避过,飞步抢上,左手早已拾块拳头大小石块,呼声掷出,正中蒙哥后心。杨过这掷劲力何等刚猛,蒙哥筋折骨断,倒撞下马,登时毙命。
蒙古兵将见大汗落马,无不惊惶,四面八方抢过来。郭靖大呼号令,乘势冲杀,城内宋军开城杀出。郭靖、黄药师、黄蓉等发动二十八宿大阵,来回冲击。蒙古军军心已乱,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路上抛旗投枪,溃不成军,纷纷向北奔逃。
郭靖等正追之间,忽见到西方路敌军开来,队伍甚是整齐,军中竖起四王子忽必烈旗号。蒙古兵败如山倒,时之间那能收拾?忽必烈治军虽严,给如潮水般涌来败兵冲,部属也登时乱。忽必烈见势头不妙,率领支亲兵殿后,缓缓北退。郭靖等直追出三十余里,眼见蒙古兵退势不止,而吕文德流水价派出传令官召郭靖回军保城,宋军这才凯旋而回。
自蒙古和宋军交锋以来,从未有如此大败,而国之主丧于城下,更是军心大沮。蒙古大汗之位并非父死子袭,系由皇族王公、重臣大将会议拥立。蒙哥既死,其弟七王子阿里不哥在北方蒙古老家被得王公拥戴而为大汗。忽必烈得讯后领军北归,与阿里不哥争位,兄弟各率精兵互斗。最后忽必烈得胜,但蒙古军已然大伤元气,无力南攻,襄阳城得保太平。直到十三年后宋度宗咸淳九年,蒙古军始再进攻襄阳。
郭靖领军回到襄阳城边,安抚使吕文德早已率领亲兵将校,大吹大擂,列队在城外相迎。众百姓也拥在城外,陈列酒浆香烛,罗拜慰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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