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理睬,但听杨过夸赞郭襄,说她为自己夫妇祝祷重会,又不顾性命跃下深谷,来求杨过不可自尽,对她也便不同。
杨过牵过几匹四下乱窜无主战马,说道:“来开路,齐冲罢!”跃上马背,当先驰去。小龙女和郭襄各乘匹,跟在他身后。三人奔驰向南,但见数百道云梯竖在襄阳城墙外,蒙古兵如蚂蚁般正向上爬。
三人驰上个小丘,纵目四望,忽见西首有千余蒙古兵围住耶律齐率领三百来人。这些蒙古兵均使用四尺弯刀将耶律齐部属个个劈下马来。郭芙领着队兵马待要冲入相救,却被蒙古两个千人队拦住,夫妻俩遥遥相望,却是不能相聚。郭芙眼见丈夫身边士卒越来越少,颗心不住下沉,深知战阵中千军万马相斗,若是落单被围,武功再高也必无幸。
杨过叫道:“郭大姑娘,你向磕三个响头,便去救你丈夫出来。”依着郭芙平素骄纵性儿,别说磕头,宁可死,也不肯在嘴上向杨过服输,但这时见丈夫命在须臾,更不迟疑,纵马上小丘,翻身下马,双膝跪倒,便磕下头去。
杨过吃惊,急忙扶起,深悔自己出言轻薄,忙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别当真。耶律兄和见如故,焉有不救之理?”飞身奔下小丘,在战场上将匹匹健马牵过,前四匹,后四匹,排成两列,跟着跃上马背,单手提着八根缰绳,大声呼喝,向敌军刀阵中冲进去。
宋时战阵之中,原有连环马法,当年双鞭呼延灼攻打水泊梁山,即曾以连环马阵法取胜。杨过将这八匹马连成二列,宛然是个小小连环马之阵。只是八匹马杂凑而成,未加训练,奔动之际或东或西,不成行列,全仗杨过袖力提缰,将八匹马制得服服帖帖,三十二只铁蹄翻飞,击土扬尘,疾驰而前。杨过施展轻身功夫,在八匹马背上往复跳跃。蒙古军那里见过这等神奇骑术?惊奇之间,八匹马已冲入阵中。杨过衣袖卷,抢过面大旗,竖起在马鞍之上。
蒙古兵将大声呼喝,上前阻挡,杨过挥旗横扫,将三名将官打下马来。眼见距耶律齐不过两丈,叫道:“耶律兄,快向上跳!”跟着大旗挥动,耶律齐踊身跃起,杨过运臂卷,大旗正好将他身子卷发住。两人八马,驰出敌军重围。
耶律齐喘口气,说道:“杨兄弟,多谢你相救,只是尚有部属被围,义不能独生,要跟他们死在起。”杨过心念动,道:“你也去抢面大旗来罢。”跟着取出火摺晃,将旗子点燃。耶律齐道:“妙计!”纵马向前,夺杆大旗,便在杨过火旗上引着。两人纵声大呼,挥动火旗,又攻进去。
这两旁面火旗舞动开来,声势大是惊人,犹如两朵血也似火云,在半空中飞舞来去,蒙古兵将只要给带上,无不烧得焦头烂额,当此情势,蒙古兵将虽然勇悍,却也不能不退。耶律齐部队这时只剩下七八十人,乘势冲,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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