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干枯,逐年淤塞,成为片污泥堆积大沼泽。只顿饭功夫,杨过和郭襄已来到潭边。纵目眺望,眼前片死气沉沉,只潭心堆着不少枯柴茅草,展延甚广,那九尾灵狐藏身所在,想必在其中。
杨过折下根树枝掷入潭中。树枝初时横在积雪之上,过不多时便渐渐陷落,下沉之势虽甚缓慢,却绝不停留,眼见两旁积雪掩上,树枝终于没得全无踪迹。郭襄不禁骇然:“树枝分量甚轻,尚自如此,这淤泥上怎能立足?”怔怔望着杨过,不知他有何妙策。
杨过折两根树干,每根长约七尺,拉去小枝,缚在脚底,道:“且试试,不知成与不成?”身子向前挺,飞也似在积雪上滑开去。但见他东滑西闪,左转右折,实无瞬息之间停留,在潭泥上转好几个圈子,回到原地。
郭襄笑道:“好本事,好功夫!”杨过见她眼光中充满艳羡之意,知她极盼随已入潭捉狐,但自量又无这等轻身本领,笑道:“答应过要带你到黑龙潭捕捉九尾灵狐,你有没胆子?”郭襄轻轻叹口气,说道:“没你这般本领,纵有胆子,也是枉然。”杨过微笑不语,又折下两根五尺来长树干,递给郭襄,说道:“缚在自己脚底下罢!”
郭襄又惊又喜,将树枝牢牢缚在脚底。杨过道:“你身子前倾,脚下不可丝毫使力。”伸左手握住她右手,轻喝:“别怕!”握拉,郭襄身不由主跟他滑入潭中。初时心中惊慌,但滑出数丈后,只觉身子轻飘飘有如御风而行,脚下全不着力,连叫:“当真好玩!”
两人滑阵,杨过忽然奇道:“咦!”郭襄道:“怎?”她微凝神,足下稍重,左脚沉,污泥没上足背,她惊叫声:“啊哟!”杨过提将她拉起,说道:“记着,时刻移动,不得有瞬息之间在原地停留。”郭襄道:“是!你瞧见甚?是九尾灵狐吗?”杨过道:“不是!那潭中好似有人居住。”郭襄大奇:“这地方怎住得人?”杨过道:“也是不懂。但这些柴草布置有异,并非天然之物。”
这时两人离那些枯柴茅草更加近,郭襄仔细瞧去,说道:“不错,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是庚金之象。”
她自幼听母亲谈论阴阳五行之变,也学两三成。她与姊姊郭芙性格颇有差异,虽然豪爽,却不鲁莽,可比姊姊聪明得多。黄蓉常说:“你外公倘若见你,定是喜欢到心坎儿中去。”黄药师颇务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以及兵法纵横诸般杂学,郭襄小小年纪,竟隐然有外祖之风,只是分心旁骛,武功进境便慢,同时异想天开,行素,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令郭靖、黄蓉头痛之极,她在家有个外号,叫作“小东邪”。比如这次金钗换酒飨客,跟随个素不相识大头鬼去瞧神雕侠,又跟个素不相识神雕侠去捕捉灵狐,其大胆任性之处,与当年黄蓉、郭芙均自不同。
杨过听她道出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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