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采食首乌、茯苓、玉蜂蜜浆等大补之物,须发竟至转色。即是不谙内功之人,老齿落后重生,筋骨愈老愈健之事,亦在所多有。周伯通虽非道士,但深得道家冲虚养生要旨,因此年近百龄,仍是精神矍铄,这大半可说是天性使然。
杨过见他听郭襄言,蓦然里担无谓心事,不禁暗自好笑,说道:“周兄,只要你去见人。保证你不会越变越小。”周伯通道:“去见谁啊?”杨过道:“说出此人名字来,你可不许拂袖便走。”
周伯通是直性子,人却不傻,否则又如何能练到这般深湛武功?他听杨过这两句话,隐隐已猜到他来意,说道:“世间有两个人不见。位是段皇爷,位是他贵妃瑛姑。除这二人之外,谁都见得。”杨过心想:“看来只有使个激将之计。”说道:“原来你曾输在他们手里,武功不及,因此见他们害怕。”周伯通摇头道:“不是,不是!老顽童行事卑鄙下流,对不起他二人,因此没脸和他们相见。”
杨过呆,万万想不到周伯通不肯和瑛姑见面竟是为此,他转念极快,说道:“难道他二人大祸临头,命在旦夕,你也不肯伸手相救?”
周伯通愣,他对灯大师和瑛姑负疚极深,两人若是有难,便舍自己性命相救,也无半分踌躇,然见郭襄笑吟吟绝无丝毫担忧神色,大笑道:“你想骗吗?段皇爷武功出神入化,怎会有大祸临头?倘若真有厉害对头,他打不过,也打不过。”
杨过道:“老实跟你说罢!瑛姑思念你紧,无论如何要你去跟她会。”周伯通倏然变色,双手乱摆,厉声道:“杨兄弟,你只要再提句,就请立即出百花谷去,休怪老顽童翻脸不认人。”
杨过大袖挥,说道:“周老兄,你想逐出百花谷,却也不那容易。”周伯通笑道:“嘿嘿,难道你想跟动手不成?”杨过道:“正要领教!惹输,立时便出百花谷去,永世不再上门。若你输,可得随去见瑛姑。”周伯通道:“不对,不对!第,怎会输给你这小娃娃?第二,就算输,也决不去见刘贵妃。”杨过怒道:“你赢固然不去见她,输仍然不见,那咱们赌赛甚?”周伯通道:“不见便是不见,有甚好说?快快动手罢!”杨过见软骗不成,只能用强,当真动手比武,可也实无胜算,说不得,只有走到那里是那里。
周伯通生性好武,虽在百花谷隐居,每日仍是练功不辍,但以他如此功力,普天下那里找对手去?这时见杨过愿意比武自是心痒难搔,跃跃欲试,心想若再多言,只怕他忽而又不愿动手,岂不是错过良机?当下左掌提,喝道:“看拳!”右手拳打出去,使是七十二路“空明拳法”。
杨过左手还掌,猛觉得对方拳力若有若无,自己掌力使实固然不对,使虚也是极其危险,不禁暗暗吃惊,当下展开十余年来在狂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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