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莽撞失礼,她总是笑便罢,极少生气。那老妇这句话重重得罪郭靖、黄蓉,若是给郭芙听到,立时便起风波,郭襄却只微笑着向杨过伸伸舌头,不以为意。
杨过觉得这小姑娘随和可亲,丝毫没替他招惹麻烦,向她略点头,意示嘉许,转头向那老妇道:“前辈对这小妹妹赐垂青目,原是她难求机缘,但她未得父母允可,自己未便做主……”
那老妇厉声道:“她父母是谁?你是她甚人?”杨过微踌躇,对这两句话均感难以回答。郭襄已接口道:“爹爹妈妈是乡下人,说来老前辈也不会知道。他……他?他是……大哥哥!”说着眼望杨过。
这时杨过双目也正瞧着她,两人眼光触。杨过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死板板、阴沉沉不现喜怒之色,但眼光中却流露出亲近回护暖意。郭襄心中动,不禁想道:“倘若真有这位大哥哥,他定会处处照顾、帮着,决不像姊姊那样,成日价便是罗唆骂人,这个不对,那个不许。”想到此处,脸上充满温柔敬服神色。杨过道:“是啊。这个小妹子年幼不懂事,便带她出来阅历阅历……”郭襄本来担心杨过出言否认,听他如此说,不由得满脸喜色,又听他道:“她见这九尾如此神异,知道必是位不起前辈高人所养,是以随晚辈同来拜见。得睹尊范,实是有幸。”
那老妇冷笑道:“说话乱拍马屁,又有何用?你们如此追逐灵狐,是尊重前辈之道?快快给滚出去,永远休得再来滋扰!”说着双掌挥,掌挥向杨过,掌推向郭襄。三人相隔丈有余,那老妇凌空出掌,原是击不到杨、郭二人身上,但郭襄见她手掌拍出,股寒气便袭过来。杨过衣袖微摆,将她推向郭襄掌风解于无形,对推向自己掌风却不理睬。
那老妇人原本不想伤害二人,只求将他们逐出黑龙潭去,因此掌上只使五成力,但见眼前二人竟是浑若闲事,不由得又惊又怒,气凝丹田,手掌上加倍力量,仍是两掌推出,这时已顾不得对方死活。郭襄觉掌风袭到,胸口立感闷塞,但见杨过衣袖挥,寒气登消,心知两人正自比拼内功,眼见那老妇剑拔弩张,容色可怖,杨过却意定神闲,自是占上风。
那老妇身形疾闪,倏地窜前,这下快得出奇,只听“嘭”声响,双掌已结结实实击在杨过胸前。她击即退,不待杨过还手,已退出在两丈以外。郭襄大惊,拉着杨过手道:“你……你可没有受伤?”那老妇厉声道:“你中‘阴寒箭’掌力,已活不到明天此刻,这可是自作自受,须怪不得旁人。”
当十五年前,杨过武功已远非这老妇所能及,这时他内外兼修,渐臻入神坐照化境,那老妇“寒阴箭”虽然狠毒凌厉,却如何伤得他?只不过他与这老妇无怨无仇,又是为求她心爱之物而来,贸然捕捉灵狐,终究自己理亏,因此便任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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