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两人你来往拆解七八招,使都是巧妙“小擒拿手法”。那少女固然呵不到姊姊腋底,那少妇也抓不到妹子手腕。
突然屋角有人低低喝声:“好俊功夫!”姊妹俩同时住手,向屋角望去,只见人蜷成团,脑袋埋在双膝之间,正自沉沉大睡。姊妹俩在火堆旁坐下之时便见他如此睡着,始终没动过动,旁人固然瞧不见他脸孔,你也见不到姊妹俩玩闹,看来这声喝采不是他所发。
那少年道:“大姊、二姊,爹爹叫咱们不要随便显露功夫。”那少女微笑道:“小老头儿,少年老成,算你说得对。”转头向那粗豪大汉道:“宋大叔,对不起,咱姊妹俩忙着斗嘴,忘听你讲故事,你请快说罢。”
那姓宋大汉道:“可不是讲故事,那是千真万确经历。”那少女道:“是啦,你宋大叔说,自然千真万确。”
那大汉喝口酒,笑道:“吃姑娘这许多酒肉,要不说也不成啦。若不是昨晚三粒骰子上输个干干净净,也真该还请姑娘才是,你大叔长,大叔短,难道是白叫?说到怎样识得神雕侠,跟这位小王将军差不多,也是神雕侠救性命。不过这次他倒不是使武功,却是出钱去买。”那少女笑道:“咦,这倒奇,他出钱买你?你值多少银子斤啊?”
那大汉呵呵大笑,说道:“姓宋这身贱肉,比牛肉猪肉可贵多,神雕侠居然出到二千两银子。五年多前,在山东济南府打报不平,杀个地痞,杀人偿命,判个斩决,那也没话好说。那知道过几天,历城县县官审讯个无恶不作土豪,又将提上堂顿拷打,说那土豪谋财害命、掳人勒索、强抢民女、包娼包赌事都是做,当堂将那土豪放。后来牢头跟说,原来那土豪送千两银子给县官,县官便把他死罪都加到身上,反正犯条死罪是杀头,十条死罪也是杀头,这叫作两人做事人当。听之下冤气冲天,在狱中大喊大叫,痛骂赃官,可是那又有甚用?
“过几天,赃官又提堂再审,那土豪又是跟并排跪着。破口大骂:‘贼赃官,你贪赃枉法,日后不得好死!’那赃官笑嘻嘻道:‘宋五,你不用这般火爆,本官已查得清清楚楚,你是冤枉。那地痞非你所杀,全是该犯所为!’说着向那土豪指,命衙役重重责打,又上夹棍,逼他招认杀那地痞,跟着便把放出来。这下可摸不着头脑,那地痞明明是所杀,怎地又去算在别人帐上?”
那少女听到这里,格声笑,说道:“这县官可真算得是胡涂透顶。”
宋五道:“他才不胡涂呢,回到家里,老娘才跟说,原来判死罪之后,娘天天在街上痛哭,这天适逢神雕侠经过,问起原因。神雕侠再去打听,明白其中道理,他老人家说他有事在身,这当儿没空去跟这赃官算账,他给娘二千两银子,将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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