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间面皮变青?这可真奇。”那临安少年道:“从前临安人都叫丁大全为丁犬全,但现今却叫作‘丁青皮’。他本来白净脸皮,忽然夜之间变成青色,而且从此不褪,凭他多高明大夫也医治不。听说皇上也曾问起,那*臣奏道:他心意为皇上效力,忧心国事,数晚不睡,以致脸色发青。可是临安城中个个都说,这*相祸国殃民,玉皇大帝遣神将把他脸皮打青。”那广东人笑着摇头,道:“这可愈说愈奇。”
那神情粗豪汉子突然哈哈大笑,拍腿叫道:“这件事也是神雕侠干,嘿嘿,痛快痛快。”众人忙问:“怎也是神雕侠干?”那大汉只是大笑,连称:“痛快,痛快。”那广东客人欲知详情,命店小二打来两斤白干,请那大汉喝酒。
那大汉喝大碗白干,意兴更豪,大声说道:“这件事不是兄弟吹牛,兄弟也有点小小功劳。那天晚上神雕侠突然来到临安,叫带领伙伴,把临安钱塘县衙门中孔目差役起绑,剥下他们衣服,让众伙伴乔扮官役。大伙儿又惊又喜,不知神雕侠何以如此吩咐,但想来必有好戏,自然遵命办理。到得三更过后,神雕侠到钱塘县衙门,他老人家穿起县官服色,坐上正堂,惊堂木拍,喝道:‘带犯官丁大全!’”他说到这里,口沫横飞,喝大口酒。
那广东客人道:“老兄那时在临安做何营生?”那汉子横他眼,大声道:“做甚营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做是没本钱买卖。”那广东客人吃惊,不敢再问。
那大汉又道:“那时听到‘丁大全’三字,心中怔,寻思:‘丁大全这狗官是当朝宰相啊,神雕侠怎地将他拿来?’只见神雕侠又是拍惊堂木,两名汉子果然把个身穿大臣服色家伙揪上来。早年丁大全到佑圣观烧香,在道观外见过他面目,这时看,可不是丁大全是谁?他吓得浑身发抖,想跪又不想跪。名兄弟在他膝弯踢脚,他扑地便跪倒,哈哈,痛快,痛快!神雕侠问道:‘丁大全,他知罪,’丁大全道:‘不知。’神雕侠喝道:‘你营私舞弊,屈杀忠良,残害百姓,通敌误国,种种*恶情事,快快给招来。’丁大全道:‘你到底是甚人?劫侮大臣,可不知王法?’神雕侠道:‘你还知道王法?左右,打他四十板再说!’大伙儿素来恨这*相,这时候下板子时加倍出力,只打得这*相晕去数次,连连求饶。神雕侠问他句,他便答句,再也不敢倔强。神雕侠命取过纸笔,叫他写供状。他稍迟疑,神雕侠便喝令们打他屁股,掌他嘴巴。”
那文秀少女噗哧笑,低声道:“有趣,有趣!”
那大汉咕嘟喝大口酒,笑道:“是啊,原本有趣得很。那丁大全吃打不过,只得亲笔招供,可是他拖拖捱捱,写得极慢,神雕侠连声催促,他总是不肯写快。不久天色将明,衙门外人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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