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来得及”,但终于改口。杨过苦笑道:“这位公孙老太太性子执拗至极,她解药又藏得隐秘异常,若非她自愿给,否则便是将谷中老幼尽数杀,钢刀架在她颈中,也是决计不肯拿出来。”小龙女道:“倒是有个法子。”杨过早猜到她心意,说道:“龙儿,你再也休提此言。你夫妻情深爱笃,若能白头偕老,自然谢天谢地,如有不测,那也是命数使然。咱两人之间决不容有第三人拦入。”小龙女呜咽道:“那公孙姑娘……瞧她人很好啊,你便听话罢。”
绿萼心中大震,知道小龙女在劝杨过娶自己,以便求药活命。只听杨过朗声笑,道:“公孙姑娘自然是好。其实天下好女子难道少?那程英程姑娘,陆无双陆姑娘,也是重情笃意之人。只是你既然两心如,怎容另有他念?你再设身处地想想,若有个男人能解你体内剧毒,却要你委身以事,你肯不肯啊?”小龙女道:“是女子,自作别论。”杨过笑道:“旁人重男轻女,杨过却是重女轻男……”说到此处,忽听得树丛后簌声响,杨过问道:“是谁?”
绿萼只道被他发觉踪迹,正要应声,忽听个女子声音说道:“傻蛋,是!”只见陆无双和程英从树丛后小路上转出来。绿萼乘机悄悄退开,心中思潮起伏不定:“别说和龙姑娘相比,便是这程、陆二位姑娘,她们品貌武功,过去和他交情,又岂是所能及?”她自见杨过,便不由自主对他往情深,先前固已知他对小龙女情义深重,但内心隐隐存二女共事夫念头,此刻听这番话,更知相思成空,已成定局。她自幼便郁郁寡欢,今日万念俱灰,决意不想活,漫步向西走去。
她神不守舍,信步所至,浑不知身在何处,心中个声音只是说:“不想活,不想活!”
也不知走多少时候,山石彼端忽然隐隐传来说话声音。绿萼凝神间,不禁微微惊,原来神魂颠倒乱走,竟已到谷西自来极少人行之处,抬头见座山峰冲天而起,正是绝险之地绝情峰。
这山峰峰腰处有处山崖,不知若干年代之前有人在崖上刻“断肠崖”三字,自此而上,数十丈光溜溜寸草不生,终年云雾环绕,天风猛烈,便飞鸟也甚难在峰顶停足。山崖下临深渊,自渊口下望,黑黝黝深不见底。“断肠崖”前后风景清幽,只因地势实在太险,山石滑溜溜,极易掉入深渊,谷居民相戒裹足,便是身负武功众绿衣弟子也轻易不敢来此,却不知是谁在此说话。
公孙绿萼本来除死以外已无别念,这时却起好奇之心,于是隐身山石之后侧耳倾听,听之下,心中怦跳,原来说话之人竟是父亲。她父亲虽然对不起母亲,对她也是冷酷无情,但母亲以枣核钉射瞎他目,又将他逐出绝情谷,绿萼念起父女之情,时时牵挂,此刻忽又听到这熟悉声音,才知他并未离开绝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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