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心想:“凭你们武功,怎能将李莫愁逼入情花坳中?啊,是,定是使出带刀渔网阵绝恶法门。倘若程陆二女再中情花之毒,世上已无药可救。”当即朗声说道:“程姊姊,陆姊姊,小弟杨过在此。你们身周花上有刺,剧毒无比,千万小心。”
李莫愁早瞧出情花模样诡异,绿衣弟子既用花树拦路,其中必有缘故,因此入情花坳后,便低声嘱咐洪凌波小心,须得远离花树。程英和陆无双也均乖巧伶俐,如何看不出来?四人料想花树中不是安有机关陷井,便有毒箭暗器,这时听杨过叫,对身周花树更增畏惧,向草地中心挤拢,近身而搏,斗得更加凶。
程英和陆无双听得杨过到来,心下极喜,急欲和他相见,苦于敌人相逼极紧,难以脱身。李莫愁却想只有杀两女,铺在情花上作垫脚石,方能踏着她们身子出去。杨过和小龙女之来,原使她大吃惊,好在中间有情花相隔,他们不能过来援手,厉声喝道:“凌波,你再不出全力,自己小命要送在这里。”洪凌波忙应道:“是!”剑上加劲,并力向程英刺去。
程英举箫挡架,李莫愁长剑向她咽喉疾刺。陆无双抢上提刀横架。李莫愁冷笑声,长剑微幌,飞起左腿,踢中她手腕。陆无双柳叶刀脱手飞出,跌入情花丛中。李莫愁长剑闪动,向程英连刺三剑。程英招架不住,向后急退。她只要再退步,左脚便得踏入花丛,陆无双惊叫:“表姊,不能再退。”李莫愁微笑道:“不能再退,那便上前罢!”说着斜后让开步。程英明知她决无善意,但自己所站之处实在过于危险,只得跟着踏前。李莫愁冷笑道:“好大胆子!”长剑抖动,闪出十余点银光,剑尖将她上半身尽数罩住。
杨过在外瞧得明白,知是古墓派剑法厉害招数,叫做“冷月窥人”,倘若不明这招来龙去脉,十九会尽力守护上身,小腹便非中剑不可,眼见程英举箫在自己胸前削下,忙从地下拾起块小石,放在拇指和中指之间,飕声,弹出去,石子去势劲急,直取李莫愁双目。便在此时,李莫愁剑尖蓦地下指,离程英小腹已不过数寸。她陡见石子飞到,不及梃剑伤敌,只得回剑击开石子。
杨过所使正是黄药师传授弹指神通功夫,但火候未到,只能声东击西,引敌回救。倘是黄药师亲自出手,这颗石子便击在李莫愁剑上,将长剑震落或是荡开,那就万无失,但也亏得当时传杨过这手功夫,他晚年所收女弟子方始保住性命,纵然如此,杨过和程英都已吓出身冷汗。
李莫愁见程英这下死里逃生,本来白嫩脸颊吓得更是全无血色,知她心神未定,喝道:“又来!”长剑抖动,仍是这招“冷月窥人”,程英学乖,知她此招攻上盘是虚而攻中盘是实,当即箫护丹田。那知李莫愁诡变百出,剑尖果然指向程英丹田,跟着欺近身去,左手食指伸出,点中她胸口“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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