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道:“哼,不和不睦?她怎地又会听你话,抱妹妹去给你换解药?”杨过跳坐起,怒道:“郭姑娘你可别瞎说,杨过为人虽不足道,焉有此意?”郭芙道:“好个『焉有此意』!是你师父亲口说,难道会假?”杨过道:“师父说甚?”
郭芙站直身子,伸手指着他鼻子,怒容满面道:“你师父亲口跟朱伯伯说,你与李莫愁同在那荒谷之中,请朱伯伯将爹爹汗血宝马送去借给你,好让你抱妹妹赶到绝情谷去……”杨过惊疑不定,插口道:“不错,师父确有此意,要将你妹妹先行送去,得到那半枚绝情丹服再说,但这不过是时权宜之计,也不致害你妹妹……”郭芙抢着道:“妹妹生下来不到天,你就去交给个杀人不眨眼恶魔,还说不致害妹妹。你这狼心狗肺恶贼!你幼时孤苦伶仃,爹妈如何待你?若非收养你在桃花岛上,养你成人,你焉有今日?那知道你恩将仇报,勾引外敌,乘着爹爹妈妈身子不好,竟将妹妹抢去……”她越骂越凶,杨过时之间那能辩白?中毒后身子尚弱,又气又急之下,咕咚声,倒在床上,竟自晕过去。
过好阵子,他方自悠悠醒转。郭芙冷冷凝目而视,说道:“想不到你竟还有丝羞耻之心,自己也知如此居心,难容于天地之间罢?”当真是颜若冰寒,辞如刀利。杨过长叹声,说道:“倘真有此心,何不抱你妹妹,便上绝情谷去?”郭芙道:“你身上毒发,行走不得,这才请你师伯去啊。嘿嘿,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听你师父跟朱伯伯说,便将汗血宝马藏起来。叫你师徒俩*计难以得逞……”杨过道:“好好,你爱怎说便怎说,也不必多辩。师父呢?她到那□去啦?”
郭芙脸上微微红,说道:“这才叫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父也不是好人。”杨过大怒,坐起身来,说道:“你骂辱,瞧在你爹娘脸上,也不来跟你计较。你却怎敢说师父?”郭芙道:“呸!你师父便怎?谁教她不正不经瞎说。”杨过心道:“姑姑清澹雅致,身上便似没半分人间烟火气息,如何能口出俗言?”于是也呸声,道:“多半是你自己心邪,将师父好好句话听歪。”
郭芙本来不想转述小龙女之言,这时给他激,忍不住怒火又冲上心口,说道:“她说:『郭姑娘,过儿心地纯善,他生孤苦,你要好好待他。』又说:『你们原是天生……天生……对!你叫他忘罢,点也不怪他。』她又将柄宝剑给,说甚那是淑女剑,和你君子剑正是……正是对儿。这不是胡说八道是甚?”她又羞又怒,将小龙女几句情意深挚、凄然欲绝话转述出来,语气却已迥然不同。
杨过每听句,心中就如猛中推,脑海中片迷惘,不知小龙女何以有此番言语,过会,听得郭芙话已说完,缓缓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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