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却难以明白她心思,喝道:“若不伸手相救,这小子便要命鸣呼,你懂不懂?他只能再活三十六天,你知不知道?”
小龙女道:“你若肯相救,咱两个儿能多聚几年,自是极感大德。你不肯救,咱俩在起便只三十六天,那也好啊!反正他死,也不活着。”说这几句话时,美丽脸庞上全然漠不在乎。
裘千尺望望她,又望望杨过,只见二人相互凝视,其情之痴,其意之浓,那是自己生之中从未领略过、从未念及过,原来世间男女之情竟有如斯者,不自禁想起自己与公孙止夫妻场,竟落得这般收场,长叹声,双颊上流下泪来。
绿萼纵身过去,扑在她怀□,哭道:“妈,你给他治毒罢,
枣核相伤。小龙女脸含微笑,点头示谢。绿萼小嘴向外努,示意二人快快出去。
裘千尺喃喃念两遍:“人不如故,人不如故。”忽地提高声音,说道:“杨过,你不肯娶女儿,连性命也不要吗?”
杨过凄然笑,又倒退步,跨出大厅门槛。小龙女心中凛,说道:“慢着。”朗声问道:“裘老前辈,你有丹药能治情花之毒?”
绿萼心中直便在想着此事,父亲手中只□下枚绝情丹,杨过已给小龙女服,他自己身上情花剧毒未解,惟指望是母亲或有救治之法,但母亲必定以此要胁杨过,逼他娶己为妻,是以不敢出言相求,事在危急,再也顾不得女儿家仪节颜面,转身说道:“妈,若不是杨大哥援手,你尚困身石窟之中,大难未脱。杨大哥又没丝毫得罪你之处。咱们有恩报恩,你设法解他身上之毒罢。”
裘千尺嘿嘿冷笑,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世上恩仇之际便能这般分明?那公孙止对是报恩?”
绿萼大声道:“女儿最恨三心两意、喜新厌旧男子。这姓杨若是舍却旧人,想娶女儿,女儿便是死,也决不嫁他。”
这几句话裘千尺听来倒是十分入耳,但转念间,立即明白女儿用心,她是爱极杨过,他若愿意迎娶,她自是千肯万肯,只是迫于眼前情势,只盼自己先救他性命再说。
金轮法王与尹克西等瞧着这幕二度逼婚好戏,你望眼,望你眼,都是脸露微笑。法王直至此时,才知杨过身中剧毒,心中暗自得意,但愿他坚持到底,不肯为保命而允娶公孙绿萼,就怕这小子诡计多端,假意答允,先骗解药到手,又再翻悔;但想有自己在此,这小子若要行*使诈,自己便可点破,不让裘千尺上当。
裘千尺眼光从东到西,在各人脸上缓缓扫过,说道:“杨过,这□诸人之中,有盼你死,有愿你活。你自己愿死还是愿活,好好想想罢。”
杨过伸手搂住小龙女腰,朗声道:“她若不能归,若不能归她,咱俩宁可齐死。”小龙女甜甜笑,道:“正是!”她与杨过心意相通,二人爱到情浓之处,死生大事却也看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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