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公孙止飞出腿,竟向他下颚踢到。
杨过惊,向旁急窜数尺,才想起此人身上穴道极奇,先前用金铃索打他穴道,明明打中,此人却似无所觉,微沉吟间,公孙止刀剑又已攻上。但听裘千尺叫道:“他刀剑交叉,右剑攻左,左刀砍右。”杨过不遑多想,当即竭力抵御。
依二人功力而论,杨过早已不敌,全赖裘千尺抢先提示,点破公孙止所有厉害招数。此时二人翻翻滚滚,已拆七八百招,谷中诸子弟固然瞧得心惊胆战,而潇湘子等众手也是目眩神驰,猜不透这场激战到底谁胜谁败。刀光剑影之中,公孙止张口喘气,杨过汗透重衣,二人进退趋避之际均已不如先前灵动。
公孙绿萼心想再斗下去,二人必有伤,她固不愿杨过斗败,却也不忍眼见父亲身受损伤,低声向裘千尺道:“妈,你叫他们别打啦,大家来评评理,说个谁是谁非。”
裘千尺“哼”声,道:“斟两碗茶过来。”绿萼心中烦乱,但依言斟两碗茶,抢到母亲面前。裘千尺举起双手,取下包在头顶那块血布。她脑门撞柱流血,小龙女撕下衣襟替她包扎,此时取下包布,头顶又有鲜向流出。绿萼惊道:“妈!”裘千尺道:“死不!”将血布抛在膝头,双手各接只茶碗,每手四指持碗,拇指却浸入茶水之中,满指鲜血都混入茶内。她随手轻幌,片刻间鲜血便不见痕迹,叫道:“都斗得累,喝碗茶再打!”对绿萼道:“送茶去给他们解渴,人碗。”
绿萼知道母亲对父亲怨毒极深,料想她决无这般好心,竟要送茶给他解渴,此举多半会对父亲不利,但两碗茶是自己所斟,其中绝无毒药,又是般无异,想来母亲是体惜杨过,但父亲倘若无茶,便决计不肯住手,杨过这碗茶仍是喝不到,眼见两人确是累得狠,当下走到厅心,朗声说道:“请喝茶罢!”
公孙止与杨过早就口渴异常,听得裘千尺叫声,齐罢手跃开。绿萼将茶盘先送到父亲面前。公孙止心想此茶是裘千尺命她送来,其中必有古怪,多半是下毒药,将手摆,向杨过道:“你先喝。”杨过坦然不惧,随手拿起碗,放到嘴边,喝口。公孙止道:“好,这碗给!”伸手接过他手中茶碗。杨过笑道:“是你女儿斟茶,难道还能有毒药?”说着换过茶碗,饮而尽。
公孙止向女儿脸上看,见她脸色平和,心想:“萼儿对这小子有有情意,茶中自然不会下毒,已跟他掉碗,还怕怎地?”当下也是口喝乾,铮下,刀剑并击,说道:“不用歇气啦,咱们再打,哼,若非这老贱人指点,你便有十条小命,也都已丧在金刀黑剑之下。”
裘千尺将破布按上头顶伤口,阴恻恻道:“他闭穴之功已破,你尽可打他穴道。”
公孙止呆,但觉舌根处隐隐有血腥之味,这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原来他所练家传闭穴功夫有项重大禁忌,决不能饮食半点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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