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几次,杨过便即领会这上乘武学精义,心中佩服无已,暗道:“敌人若是高手,招数中焉有破绽可寻?这位裘老前辈指点,当真令人生受用不尽。”
但要迫得公孙止露出破绽,非但武功必须胜过,尚得熟知他所有招数,方能于十余招之前,对他诸般后着应变料得清清楚楚,逐步引导他走上失误之途,此节唯裘千尺所能,杨过却是只明其理,无力自为,当下听着她指点,剑光霍霍,向公孙止前后左右阵急攻,二十余招后,公孙止腿上又中剑。
这剑着肉虽然不深,但拉条长长口子,几有五六寸长。公孙止心想:“这男女二人并力守护,急切间伤不得这姓杨小子,再斗下去,有那老乞婆在旁指点,须丧身在这小贼剑下。”当年他为自己活命,曾将心爱情人刺死,此时事在危急,也已顾不得小龙女,当下黑剑幌动,刷刀,向小龙女肩头急砍。
杨过惊,挺剑代她守护,猛听得裘千尺叫道:“刺他腰下。”杨过怔,心想:“姑姑此时受攻,如何能不救?但裘老前辈每次指点均有深意,想来这是招围魏救赵妙着。”心念甫动,长剑已然圈转,疾刺公孙止右腰。忽听得小龙女“啊”声叫,右臂受创,呛□声,淑女剑掉在地下。公孙止黑剑斜掠,挡开杨过招。
杨过大惊,急叫:“你快退开,个人对付他。”他这动情关注,胸口又是阵疼痛。小龙女受伤不轻,只得退下,撕衣襟裹伤。杨过奋力拚斗,对裘千尺指点失误甚是恼怒,向她怒目横眼。
裘千尺冷笑道:“你怪甚?只助你杀敌,谁来管你救人?哼哼,这姑娘死活与有甚相干?她死倒好!”杨过怒道:“你两夫妻真是对儿,谁都没半点心肝!”裘千尺冷笑声,也不动怒,脸上神色自若,静观二人剧斗。
杨过斜眼向小龙女瞥,见她靠在椅上,撕衣襟包扎伤口,料想并无大碍,精神振,剑招忽变,自全真剑法变为玉女剑法。公孙止见他剑法本来稳重端严,突然间轻灵跳脱,丰姿绰约,登时如换个人般,心下微感奇异,暗想:“此人诡计多端,又在捣甚鬼?”但接招之下,只觉对方剑法吞吐激扬,宛然名家风□,与小龙女适才所使正是路,登时疑心尽去,当下金刀黑剑同时攻上去。
十余招后,杨过又渐落下风,给公孙止逼得不住倒退。裘千尺屡次出言指点,但杨过恼她有意损伤小龙女,对她呼叫宛似不闻,暗道:“谁要你来罗唆?”刷刷刷刷四剑,长声吟道:“良马既闻,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口中长吟,剑招配合诗句,挥舞得潇洒有致。公孙止呆,道:“甚?”
杨过又吟道:“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盼生姿。”诗句是四字句,剑招也是四招组,吟到“风驰电逝,蹑景追飞”时剑去奇速,于“凌厉中原,顾盼生姿”这句上却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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