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下城头,筋断骨折而死。
第三名百夫长年纪已长,头发灰白,自知今日难以活命,挥动长刀,直上直下乱砍,势若疯虎。郭靖左臂□出,抓住他持刀手腕,右掌正要劈落,忽地怔。那百夫长也已认出郭靖面目,叫道:“金刀驸马,是你!”原来他是郭靖当年西征时旧部,黄蓉计取撒麻尔罕,此人即是最先飞降入城勇士之。
郭靖忆及旧情,叫道:“嗯,你是鄂尔多?”那百夫长见郭靖记得自己名字,不禁热泪盈眶,叫道:“正是,正是小人。”郭靖道:“好,念在昔日情份,今日饶你命。下次再给擒住,休怪无情。”转头向左右道:“取过绳子,缒他下去!”两名健卒取过条长索,缚在鄂尔多腰间,将他缒到城下。
鄂尔多是蒙古军中赫赫有名勇士,突被城头宋军用绳索缒下,城下蒙古兵将都好生奇怪,不知是何变故,齐后退数十丈,城头也停放箭,两军时罢斗。鄂尔多到城下,对着郭靖拜伏在地,朗声叫道:“金刀驸马既然在此,小人万死不敢再犯虎驾。”
郭靖站在城头,神威凛然,喝道:“蒙古主帅听着:大宋与蒙古昔年同心结盟,合力灭金,你蒙古何以来犯疆界,害百姓?大宋百姓人数多你蒙古数十倍,若不急速退兵,大宋义兵四集,管教你这十多万蒙古军死无葬身之地。”他这几句话说是蒙古语,中气充沛,字句送向城下。城墙既高,两军相距又远,但这几句话数万蒙古兵将却俱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相顾失色。
名万夫长引着鄂尔多来到忽必烈跟前,禀报原由。鄂尔多述说当年跟随郭靖西征,金刀驸马如何用兵如神,如何克敌制胜,说得有声有色。忽必烈脸色沉,喝道:“拿下去砍!”鄂尔多大叫:“冤枉!”那万夫长道:“四大王明见,这鄂尔多颇有战功……”忽必烈手挥,四名卫士早将鄂尔多拉下,斩下首级,呈上来。诸将无不震恐。
忽必烈向万夫长道:“鄂尔多以阵亡之例抚恤,另赏他妻子黄金十斤,奴隶三十名,牲口三百头。”万夫长大惑不解,应道:“是,是。”忽必烈道:“既杀此人,却又赏他家属,你们不明白这中间道理,是也不是?”诸将齐躬身道:“请四大王赐示。”忽必烈朗声道:“这百夫长向郭靖跪拜,夸说郭靖厉害,动摇军心,是否当斩?但他奋勇先登,力战至最后人,岂非当赏?”诸将尽皆拜伏。
但这来,蒙古兵军心已沮。忽必烈知道今日即使再拚力攻城,也是徒遭损折,决然讨不好去,眼见城下蒙古积□数千,尽是身经百战精锐之士,心中大是不忿,然见襄阳城墙坚固,守备严密,实是无隙可乘,不禁叹口气,当即传令退军四十里。
左右两名卫士互视眼,齐道:“小人为四大王分忧,也折折南蛮锐气。”翻身上马,驰到城下,拉动铁弓,两枝狼牙雕翎急向郭靖射去。
这二人骑术既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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